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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演不下去了

,以後可能還要求到,這個因素我沒考慮過。

離開了張屠戶,也不會吃帶毛的肉。

問題在於,孬蛋的爹,是我的師父,而且很有可能是我林文龍此生唯一的師父。

正式參拜過的,官方承認的那種。

我和馬師傅的師徒緣份持續的時間不長,只有一年多點,除了運輸隊的工友,礦上很少有人知道我們是師徒關係。

我不滿十六歲就參加了工作,一開始在井下運輸隊當軌道工。

軌道工是熟練工種,沒有多少技術含量,每天都要出大力,流大汗。

對我這個還沒有發育成熟,身體略顯單薄的小小夥子來說,每天在陰暗潮溼的井下,不是掄大錘砸道釘,就是搬運死沉死沉的鐵軌枕木,確實是個難度不低的挑戰。

幸好,出身在農耕之家,從小就幹農活,我的身材看起來單薄,其實素質還不錯,再加上剛參加工作,總想給人留個勤快,幹活不偷懶的好印象,我每天都在咬著牙堅持,無論和誰搭伴,無論什麼髒活累活,我都搶著幹。

對年輕人來說,趁著年輕的時候,多下點苦,多流點汗,少乾點投機取巧,耍奸溜滑的事,真的很有必要。

命運之神大多數時間是睜著眼的,你付出的每一份艱辛,你流的每一滴汗水,也許會在無意之中,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報。

在軌道班幹了半年多,運輸隊機電班空出了一個電鉗工崗位,我們隊長拒絕了好幾個領導和關係戶,力排眾議,把我從軌道班調到了機電班,當了一名電鉗工學徒。

電鉗工,是煤礦井下最好的工種,沒有之一。

能學到技術,除過大檢修和事故搶險,平時的工作量不大,勞動強度低,安全係數高,而且收入也不比其他井下崗位工種低。

在當時,技術工人很吃香,社會地位不比汽車駕駛員、商店售貨員、食堂廚師這三大金飯碗低。

我們隊長在職工大會上說,全隊三十五歲以下的青工有一百零三人,林子龍的年齡最小,參加工作的時間最短,但他的表現卻是最好的。

最近半年,林子龍月月都是滿勤,一天病假沒休過,一天事假沒請過,一次遲到早退都沒有,沒有一天沒有完成當日的生產任務。

我們隊上的青工,沒有一個人能和林子龍的表現比,有誰不服氣,可以站出來,讓大家當場評判。

讓這樣的小夥子去機電班當電鉗工學技術,我放心,誰反對也沒用,除非把我這個隊長給撤了。

你們其他年輕人別不服氣,也不要在背後說風涼話。我沒有抽過林子龍一根菸,他也沒給我送過禮,沒有請我和其他隊幹部喝過酒。我調他去當電鉗工,純粹是看這小子幹活踏實還好學,以後能有出息,能給咱們運輸隊爭光添彩。

碰到了一個好的區隊領導,是我林子龍的福氣和運氣。

按規定,技工崗位的學徒工是要拜師的,要有專門的師傅手把手帶。井下電鉗工的學徒期是兩年,期滿考核透過後才能出師,才有獨立工作的資格。

師傅帶徒弟不白帶,是有補貼的。榆樹坪礦當時的標準是每個月六塊錢。

不是每個老技工都有帶徒弟的資格,有很多的條條框框限制,要由專門的評審小組進行資格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