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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較量剛開始

張三慶確實不是一般人,為了買下汽修車間,下的本錢夠大,一出手就給了我五萬元的好處費。

這可是筆鉅款,至少相當於我五六年的工資總和。

我不好意思地衝張三慶笑笑說,真不知道三哥也有開汽車修理廠的計劃,不然我們肯定不會上這個專案。

不瞞您說,修造廠的日子過得很難,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搞汽修車間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是為了掙錢,只是想給廠裡的職工找點活幹。

張三慶拍著大腿說,這好辦啊,把車間賣給我,現在的工人我全部接收,人還是你們修造廠的人,給我幹活,工資我發,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我說,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巴不得把汽修車間賣給三哥,這樣能讓我少操很多心,但這事我說了不算,你想買汽修車間很難。

張三慶一臉惘然,不知道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繼續說,修造廠沒錢,開辦汽修車間的資金,大部分是廠裡職工集資的,修造廠的每一位職工,都是汽修車間的股東。

汽修車間能不能賣,古城礦務局局長說了不算,榆樹坪的礦長楊樹林說了也不算數,決定權在修造廠全體職工的手裡。

張三慶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把杜青麗叫到自己身邊,兩人低頭嘀咕了起來。

我不理會他們,給自己盛了一碗美味濃香的蛇骨湯,慢慢地品嚐。

張三慶和杜青麗低聲嘀咕了一會,向我提出了一個問題。

開辦汽修車間總共花了多錢,其中有多少是修造廠自己的錢?

這個問題沒有隱瞞的必要,我老老實實地回答,籌建汽修車間總共花了不到十四萬,廠裡拿出的現金只有三萬,只佔總投資額的兩成多,剩下的都是職工們湊的。

我這個廠長花了五千塊,買了五十股汽修車間的股份。

張三慶問,廠裡的股份你能做主吧,你開個價,先把這百分之二十幾的股份賣給我,剩下的股份我另想辦法。

我搖搖頭說,修造廠是國營企業,所有的財產都是國家的,我這個廠長只有使用權,沒有處置權,不好意思,這個忙我是真給三哥幫不上。

張三慶不死心,問我榆樹坪礦那個領導說話算數,能讓我把汽修車間的股份賣給他。

楊樹林行不行?程四苟行不行?

聽張三慶的語氣,他好像和楊樹林、程四苟都挺熟,能說得上話。

我告訴他,處置國有資產的具體程式我不清楚,建議他去問問礦上剛來的胡副礦長,他是修造廠的分管領導,是我的頂頭上司。

就算楊礦長、程副礦長都同意了,只要胡副礦長不發話,不簽字,我就沒辦法把股份轉讓給你。

我想再捉弄一回老胡頭。

你不是不准我拿工作上的事打擾你嗎,那我就讓別人出面跟你糾纏,我看你會不會接招。

我心裡有數,胡文魁肯定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表態,就算楊樹林同意了也沒用,一句分管領導沒簽字,不能違規,我就能把楊老大頂回去。

至於程四苟,連想都不用想。

胡文魁被賈啟以莫須有的理由,打壓了十幾年,早就對賈某人恨到骨頭裡,要不是愛惜自己文人那點臉面,也許早就對賈局長公開宣戰了。

在局機關工作了幾十年,老胡不可能不知道程四苟和賈啟的關係,姓程的再囂張,估計也不敢在老胡面前嘚瑟。

老胡頭和現任好幾個局領導的淵源都很深,誰要是得罪了他,不一定會有好果子吃。

再說了,老胡是馬上就要退休的人,不管幹什麼事都無所顧忌,不怕有什麼後遺症。他要是真的公開和程四苟幹起來,程某人不一定能接得住老胡的滔天怒氣。

我現在覺得,有胡副礦長這個擋箭牌擋在身前挺好的,只要他沒有明確的態度,我就有充分的操作的空間。

自己想幹的事,可以放心大膽的幹,自己不想幹的事,可以直接把責任推到分管領導身上。

規則就是如此,誰也不能說我做的不對。

張三慶又問我,你是廠長,能不能幫我把你們廠裡工人的股份買過來,我可以出兩倍的價錢。

我再一次搖了搖頭說,這不是錢的問題,廠裡有規定,每個職工都有最低持股數量的要求,這部分股份,除非本人退休或調離修造廠才能轉讓,而且只能轉讓給本廠職工。

我一連串否定性的回答,讓張三慶鬱悶的快發瘋了。

自斟自飲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