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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酒風問題

困難是實實在在的,也不可能繞過去。可一旦下定了決心,我相信這個困難擋不住我前行的腳步。

又是連續幾天的身心俱疲,有了結論,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該想想自己怎麼過年的問題了。

在礦區過年,其實挺沒意思的。

山溝裡地方不大,卻擠進了四五萬人,論人口密度,不比省會城市差多少。

原住民佔比很小,礦上的職工家屬來自五湖四海,生活習慣,民情風俗,節日文化各不相同,很難融合到一起,節日氣氛一點都不濃,比老家農村差遠了。

對男人們來說,過年就是喝酒。

從初一到十五,每天最少一場,也可能是兩場三場。

親戚的場子、朋友的場子、同鄉的場子、領導的場子、鄰居的場子、班組同事的場子、區隊同事的場子……

每天都有場子在排隊,不用點心,不同的場子肯定要打架。

煤礦工人愛喝酒,也能喝酒,這是由他們的工作環境決定的,是職業傳承,是生理需要,更是精神需求。

工作場所是陰暗潮溼,而且危機四伏的千米井下,勞動強度大,身體流失的水份多,精神壓力更要比別的職業大很多。

升井後,洗去滿頭滿臉滿身的煤塵,首要的事是安慰早已空空如也的腸胃。

一通狼吞虎嚥過後,喝杯熱氣騰騰的濃茶,再來半斤高梁燒,既能驅走體內的潮氣,還能讓緊繃了八九個,甚至十來個小時的精神松馳下來。

在微醺的狀態中美美睡上一覺,讓透支的體力得到恢復,以應付接下來的又一天。

這就是當年大部分煤礦工人的生活狀態,酒對他們來說,不是生活的點綴,而是剛需,是生活必需品。

不光普通工人愛喝酒,煤礦的領導大多也是酒簍子,很少聽說過哪個礦的礦長酒量不行,達不到“一瓶不多”這個及格線。

礦區的酒風之盛,外人可能無法想象,也不敢相信。

說兩個我親歷的小故事,您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