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應該去看看玉面狐了。抱著顧辛夷到屋裡,顧允文和沈玉芝相擁相偎。小玉在窗外看看,揚聲對顧辛夷說道:“去看看,你爹和你大娘在做什麼。”進屋時沈玉芝慌忙整理頭髮。小玉笑道:“大哥哥,我們今天去蘇州吧,我要去看看師父。”沈玉芝紅著臉過來逗顧辛夷,小玉笑道:“姐姐去嗎?”沈玉芝說道:“我也去,去蘇州走走看看。就去嗎?”小玉說道:“早些過去,我們趕晚上以前回來。”沈玉芝給丫鬟吩咐了一下,三人抱著顧辛夷去湖邊。
沿路上先看見坐在杜鵬飛懷裡的田姨娘,沈玉芝說道:“姨娘傷都好了,還每天讓杜公子抱她走路,還讓杜公子吸吮傷口。”小玉笑道:“你們說,姨娘和杜公子親嘴會不會嫌棄杜公子?”沈玉芝說道:“姨娘自己的身子,她還嫌棄什麼?”再往下走下去,是站立在花田裡,額頭頂在一起說情話的傅山和杜嬋。小玉喊道:“小嬋,我們去蘇州,晚上就回來。”杜嬋說道:“你們去吧,我和傅大哥等會也過來。”
沈玉芝對小玉說道:“她沒聽清你說的話。”小玉也說:“這丫頭瘋魔了。”
來到湖邊,三人乘船徑往蘇州而去。到蘇州城後小玉對顧允文說道:“不知道師父回沒回來,是不是還在原先那個屋子裡?”幾人到玉面狐住的那家院子裡,玉面狐還住在那家院子裡。小玉在院中揚聲道:“師父,我們來看你了。”玉面狐在屋內說道:“進來吧。”小玉和沈玉芝三人進入屋中,玉面狐和一個道姑正相對而坐,喝茶閒聊。屋內兩個清俊的小廝在旁邊侍立著。顧允文看去,那道姑卻是徐道芳。顧允文有些意外的作揖說道:“道姑,你怎麼來這裡了?”徐道芳笑著站起身說道:“我不想回凌霄觀,恰巧路上遇見狐娘娘,我倆聊得投機,我就隨狐娘娘來蘇州了。”
顧允文笑道:“兩位前輩在一起,定然志同道合、酒逢知己、相見恨晚。”
徐道芳笑道:“少俠說笑了。”
玉面狐板著臉問道:“你們是幾時回到西山島的?”
小玉笑道:“師父,我們是前兩天回來的。今天想起來看看師父。”
玉面狐問道:“離開這些天,妞兒怎樣?”
小玉忙抱著顧辛夷過去給玉面狐看,說道:“妞兒請了奶媽,比先前乖多了,也胖了一些。”玉面狐說小玉不會照看孩子,她對徐道芳笑道:“這是我的小徒弟,孩子有幾個月大了。”徐道芳笑著逗逗顧辛夷,笑說:“倒像她的孃親多一些,這回倉促,連點見面禮都沒帶上。”玉面狐簡略的問了小玉一些別來之事。徐道芳看著顧允文嘖嘖稱歎一回,對玉面狐說道:“有婿如此,你卻等閒視之,真是暴殄天物。”玉面狐笑道:“小徒不樂意和我共事一夫,我也無奈何。我另有中意的人,魏忠賢身邊那個看上去有些女孩子樣的孩子,你見過嗎?”她對徐道芳甚見禮敬。徐道芳笑道:“就是那位手中常提著一把寶劍,穿著女孩兒家的紅色衣裳的那位?”玉面狐說道:“正是,他是這個姑娘大伯的孩子,就是京師被我殺害滅門的那人家的。”玉面狐指指沈玉芝說道。徐道芳笑道:“那孩子已經被去勢了,我看了也惋惜好一會。”
玉面狐笑道:“我那晚一個疏忽,讓他逃走了。就留下這等憾事。”言語間實在深感遺憾。徐道芳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我過些天叫手下物色兩個雛兒,來孝敬娘娘。”玉面狐一笑寡言少笑的臉這時一直帶著微笑,她對徐道芳說道:“握著徒兒女婿也差點慘遭魏忠賢毒手,魏忠賢這老貨自己消受不了婦人,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英俊少年都變成太監。他前些天被我激怒,說我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