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娘躺在床上說道:“活人身上割一刀,你們這些練武之人,簡直不是爹孃生的血肉之身。那個挨千刀的人,拿這等毒物打老孃的屁股。”小玉對田姨娘說道:“姨娘你還怕給杜公子看看你?”杜嬋笑道:“在琰城的一個農家裡,我們借宿一天,五師哥和姨娘。”杜嬋說著自覺失言,田姨娘也對杜嬋說道:“小嬋,那個稀爛的魚頭你給我拿過來,我看著眼饞。”小玉和沈玉芝幾人聽杜嬋話裡有文章,忙凝神聽著。杜嬋察覺,忙夾了魚頭給田姨娘。小玉和沈玉芝對砍一眼,又看杜鵬飛,杜鵬飛起身去給田姨娘餵魚頭。
晚宴過去,杜鵬飛說被紫元道長打出內傷,要去練功。傅山也走了,小玉笑吟吟的問田姨娘道:“姨娘,你到底和杜公子在農家怎樣了?你對我們幾個還這樣瞞著?”田姨娘說道:“也沒什麼好瞞著的,我看他給我吸吮膿水,太可憐他了,一個收拾不住。哎,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我就會被扔下那邊的懸崖去餵魚去了。”小玉和沈玉芝才要打趣田姨娘的,不想田姨娘說著長吁短嘆起來。沈玉芝說道:“姨娘,我們不會走漏風聲的,你放心好了。”田姨娘說道:“真是造孽。”小玉幾人不好在說了,小玉問顧允文道:“昨晚在姐姐這裡睡的,今晚睡哪裡?”沈玉芝說道:“你去小玉那裡,我和小嬋照看姨娘。”
小玉抱著顧辛夷,對黃氏說道:“黃嫂你自己去睡,我帶著妞兒過去。你明早再來看妞兒。”黃氏應著走了,小玉和顧允文回到屋裡。小玉屋裡被黃氏打掃的乾乾淨淨。小玉看著歡喜,她把顧辛夷放在床上,自己又將衣櫃倒騰了一會。小玉對顧允文說道:“黃嫂在真好,以後妞兒不吃奶了,咱們也還把她留下來,給我當女僕好不好?”顧允文一邊拖著長靴,一邊說道:“你看她對我提防的那樣,和我多說一句話都嚇成那樣,我猜多是不會留下來的。”
小玉笑道:“幸好姑娘老謀深算,誰讓你到處沾花惹草的,這次又沾惹上那個道姑。黃嫂不提防著你,沒準過些天又鬧出什麼事端。萬事都是有備無患,你說是不是?”幾句話說的顧允文急了,他赤腳站在床上說道:“道姑可不是我沾花惹草的,是道姑看上我了。早說,除了你和玉芝,我有沒沾惹別的姑娘。你看,像雨荷,長得那等標緻,我沾惹她了嗎?”小玉也昂頭挺胸故作神氣的說道:“就算你沒有沾花惹草,我也要這麼說你,你有什麼不依的?要那我怎樣?”顧允文又笑道:“說話評理要平心而論,我要是說你到處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你也不好受。”小玉也說道:“你說嘛,姑娘身正不怕影子斜。”顧允文笑道:“好好,咱們好好說話。”小玉拿過衣服來,換上以後把一件布衫蓋在顧辛夷的臉上,她摟住顧允文的脖子對顧允文說道:“從去登州起,有多長時間沒沾過身子了?”顧允文說道:“是很久了。”
第二天早上,顧允文幾人在沈玉芝的屋裡用過早飯。田姨娘的傷口處又劇痛起來。安頓好田姨娘後到外面去,只留杜鵬飛和田姨娘在屋裡。
小玉和沈玉芝、顧允文三人站在花田裡。小玉要沈玉芝幫她用花枝編一個髮箍,沈玉芝一到花田裡就用花枝編成髮箍,帶在頭上遮陽。沈玉芝編了髮箍,給小玉帶在頭上。小玉從腰間摸出小銅鏡,臉在銅鏡前轉過來轉過去的打量。杜嬋和傅山去外面散步,也才回來。沈玉芝對顧允文說道:“姨娘怎麼還不出來?我們去島上各處地方看看。”顧允文說道:“我們走吧,不要等他倆了。”小玉才和杜嬋說去院子裡看看田姨娘在做什麼。杜鵬飛揹著田姨娘出來了。小玉笑道:“姨娘,傷口料理好了嗎?”田姨娘說道:“疼痛稍減了一些,還沒全好。”幾人沿著花田小徑走下去,像大王頭領巡視領地一樣,在島上各處看了一圈。小玉給杜嬋幾人說著在蓬萊城海邊看見的魏忠賢的寶藏,小玉還惋惜田姨娘和杜嬋沒能去一開眼界。田姨娘詳細的打聽地下宮殿裡的那些寶物,沈玉芝才記起來說道:“亂頭雜緒的,把給姨娘和小嬋帶來的寶物忘記給她倆了。”田姨娘忙問是什麼,沈玉芝說給田姨娘帶了一件鑲滿珊瑚珠的金簪子,杜嬋是一串綠珠子串成的項鍊,顧辛夷是一隻玉兔。田姨娘聽了,就要去看看金簪子。幾人又復回到屋裡,沈玉芝將寶物匣子開啟,一件件取出來。
田姨娘喜愛金簪子,又羨慕杜嬋的項鍊,又說顧允文拿的夜明珠最值錢。看了一回,田姨娘說要沐浴,沈玉芝和小玉幾人幫田姨娘沐浴。
過了兩天,這天小玉去黃氏住的屋裡看了一回顧辛夷。杜嬋和傅山每天去外面,幾乎一整天看不見他倆的人影。田姨娘一有空也就讓杜鵬飛扶著自己去花田裡遊蕩。小玉一個人無所事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