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上桌,然後到酒碗滿上,最多也就一刻鐘的時間,老藥農便已經有兩三斤米酒下肚,而且在墨老闆的催促下,自己碗裡的這個酒還不能斷。
本來是打算灌醉墨老闆,然後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可誰成想對方比自己喝酒厲害。
最可怕的是,這個酒自己不喝不行,老藥農也想裝裝樣子,抿兩口敷衍一下得了。
但墨老闆一脫衣服,露出那肌肉虯扎的身軀,一米八二的大個子,腰間的狗腿彎刀往桌上一放。
那眼神中流露的神情,哪怕是羅老歪這種殺人如麻的軍閥,也不及墨老闆兇惡的十分之一
一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老藥農慫的跟個鵪鶉一樣。
所以這酒,該喝還得喝
墨老闆就是這麼個人,好言好語你不聽,還跟我耍無賴,玩這些歪門邪道
您怕是不知道作死這兩個字怎麼寫
老藥農雖然長得很像巴多老師,但他可不是無人區裡,那位加油站的老司機。
況且老藥農本質上不過就是亂世之中,苗寨裡面的一個藥農,他的手段在墨老闆眼裡,稚嫩可笑不說,還十分的愚蠢。
還記得前幾年,墨老闆還處於懵懂無知的青蔥少年時期,那個時候的他,便已經進入了這個世界最黑暗,最邪惡的底部。
那裡聚集著世界上最可怕的罪犯和人渣,殺人如麻只能算是普通級別的小羅嘍,只有那些有權有勢,有著巨大犯罪帝國的傢伙,在地下世界才勉強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墨老闆能進去,闖下赫赫威名,而且還能全身而退,這可不是一兩句我運氣好的解釋,別人就能信的。
在墨老闆愈發冰冷的眼神下,老藥農苦著臉,硬著頭皮又是兩三斤米酒下肚。
肚子脹的難受不說,剛開始喝的米酒,現在酒勁也上來了,老藥農感覺很難受,他苦著臉,看著墨白“那個墨老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您看這怒晴雞什麼時候帶走”
老藥農怕了,他感覺今日兇險異常,正準備妥協,但墨老闆搖搖頭,在老藥農驚恐的神色中,再次將對方面前的酒碗滿上,臉上帶著坦誠熱情的笑容“怒晴雞小事兒,不著急,我看老人家您眼熟,感覺和我有緣,咱們繼續喝。”
老藥農看著眼前再次滿上的米酒,頓時感覺有些反胃,連忙擺擺手“家裡的酒不多了,要不今天就算了。”
但墨老闆怎麼能讓老藥農如願
這開胃菜要吃的不舒服了,自己還怎麼吃奶潘和鷓鴣哨這兩道大餐
手一抖,墨老闆便掏出了一把銀元,指著老藥農的傻兒子“沒事,我這有錢,讓您兒子去買。”
老藥農一看墨老闆這架勢,嚇的臉都白了,在這麼喝下去,自己怕是要被活生生的喝死
他一邊給自家傻兒子打眼色,一臉衝著墨老闆擺擺手“不好破費,不好破費啊”
老藥農的傻兒子雖說沒明白自家老爹的意思,但卻明白他爹不讓自己拿這個錢,所以就沒敢動,但這難不倒墨老闆。
只見他雙眸一瞪,兇相畢露“快去”
這一聲大喝,好似驚雷
老藥農的兒子,嚇的腿軟,差點沒跪下。
連忙抓起銀元,轉身就往寨子裡跑去,看得老藥農一陣捶胸頓足,心中大恨,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傻兒子
而解決了老藥農的兒子,墨老闆端起來酒碗,臉上帶笑,雙眸蘊霜,眉頭一跳,豪邁的一口氣幹掉了這碗酒“千金難買情誼貴。不喝到盡心怎能行還是說您老瞧不起我”
老藥農顫顫巍巍的舉起酒碗,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瞧得起,瞧得起。”
這一上午,喝了多久酒
墨老闆從不計算這些東西,老藥農倒是想記,但他記不住,因為數量太多了,自己喝了吐,吐了喝,差點沒喝死。
只知道他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發誓從此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