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滴酒不沾
老熊嶺義莊,羅老歪的工兵營和陳玉樓的卸嶺弟兄總算是來了。
看著自家兄弟的到來,羅老歪嘴角都笑歪了。
他孃的,昨晚手下沒人,再加上墨老闆手段詭秘,羅老歪一晚上都沒敢睡個好覺,生怕發生什麼意外。
現在自己手下兄弟來了,若是那個姓墨的兔崽子敢再來
咳咳,都是自家兄弟,必然好酒好菜招待。
至於為什麼
今早,身子骨終於有了些許力氣的陳玉樓,撿回了耗子二姑的耳朵,以及那隻被開膛破肚的花皮老貓,神情坦然自若的回到了老熊嶺義莊。
他本想裝個逼,炫耀一番昨夜離奇的經歷。
卻不曾想自己剛一推門,四五把手槍和利刃便對向了自己,嚇的陳玉樓差點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在陳玉樓也當了幾年卸嶺的總把頭,手段沒有什麼長進,但卻有幾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鎮定。
他先是眉頭一皺,隨即雙眸一瞪“幹什麼造反啊你們”
眾人被陳玉樓訓喝了一聲,一個個都慫了,訕訕的收回手中的兵刃,隨即連忙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一開始陳玉樓沒怎麼當回事,老熊嶺的這幫弟兄,昨晚的經歷再怎麼神奇,還能比得上自己
但聽了一會,陳玉樓漸漸察覺有些不對,怎麼大家嘴裡說的那位神秘的墨老闆,越聽越感覺像是自己昨夜遇到的那位神秘人。
在經過一番對比之後,特別是奇裝異服的對比,陳玉樓愈發肯定,自己昨晚遇到的那位高人,就是眾人嘴裡說的那位一晚上兩次進入老熊嶺義莊,且眾人無可奈何的墨老闆。
而且,結合眾人的說法,陳玉樓不由的神色凝重起來
好傢伙,本以為駕馭十條黃金異犬,再加上一條黃金犬王,就已經是那位高人的極限,現在看來,那位高人居然還會驅使毒物。
毒蟲猛獸
二者合一,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沉思了片刻,陳玉樓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刪減了一二,便說出來自己昨夜的遭遇。
他沒說自己昨夜有多慘,先是被花皮老貓耍了,然後又中了黃狸子的圈套,好不容易被人搭救,可對方驅使的大狗一聲犬吠,自己被震散了力氣,在山裡了躺了大半夜。
如果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如實道來,自己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所以一番添油加醋之後,陳玉樓加重的昨夜的驚險,也弱化了自己昨夜的狼狽,雖說沒有和墨老闆平起平坐,可也算沒有墮了卸嶺魁首的威風。
眾人不太相信陳玉樓說的話,畢竟墨老闆的詭異莫測,大家可都是親眼見過。自家老大雖然很強,但也強不到那種神人的地步。
但看那老貓光潔一身,沒有絲毫貓毛,這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所以也就將信將疑的信了。
至於榮保咦曉的離開
這事可大可沒了王婆,咱就不能吃胡瓜了
況且,昨日眾人便看到了瓶山,只要向著瓶山的方向走就是了。
而與此同時,在老熊嶺邊上的苗寨,已經和巴多老師喝了七八碗米酒的墨老闆,坦然的神色中,多了些許玩味和冷意。
怎麼來說呢
這老藥農正在和自己鬥心眼呢
倒不是說老藥農一開始就打算反悔,也不是他不願意將自家的怒晴雞交與墨老闆,要怪就只能怪墨老闆這次做事太乾淨利落。
昨天中午達成的條件,今天早晨就帶回了榮保咦曉,前前後後,還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一切來得太快也太順利,老藥農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了。
三百塊大洋,買走了自己的怒晴雞,這和白給有什麼區別
若是經過一番艱難險阻,一身是傷的墨老闆,帶回鮮血淋漓的榮保咦曉,老藥農絕對二話不說,雙手將怒晴雞奉上。
可現在
想不出什麼辦法的老藥農,只能硬著頭皮和墨老闆喝酒,試圖拖延一二。
但老藥農萬萬沒想到,這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困難的多。
天見可憐,自己今年少說也有五六十了。
大清早,什麼都沒吃,連口下酒菜都沒有,就直接連喝七八碗米酒。
碗不大,一碗酒也有三四兩,七八碗米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最少也是兩斤打底。
相比較高度酒,米酒口感醇厚,好喝,但後勁卻比高度酒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