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初階段除錯失敗，感化失敗，掃描試驗體實時數值。’

&esp;&esp;‘惡感值1000，共情值0。’

&esp;&esp;‘本次測試結果不合格，計劃重啟。’

&esp;&esp;‘……未知錯誤，重啟失敗，啟用次計劃，程式已啟用。’

&esp;&esp;左側手臂傳來痛意，時雁一身形一顫，回頭時眼底的血色尚未完全收斂，面上透著的無機質冷感就這麼直挺挺地落到黎孟夜眼中。

&esp;&esp;山寨早就隨著梁客人頭落地不復存在，連那些屍體和血跡都在瞬間被消除。

&esp;&esp;結合剛才時雁一異常的言語，黎孟夜直覺對方在和他口中所謂的更高一層存在接觸。

&esp;&esp;看他現在的神情，顯然洽談結果並不好。

&esp;&esp;“我們回去了。”

&esp;&esp;黎孟夜什麼也沒問，只是拉過時雁一的手，將人帶出這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

&esp;&esp;對方像個任他擺佈的人偶，根本沒有給出任何反應，被拉著就往前走。

&esp;&esp;一直到能看見鎮子，再走幾步就到的主路。

&esp;&esp;黎孟夜手中一空，轉頭看時雁一，神色已恢復如常，不再是渾身上下散著煞氣的可怖修羅，但也不似常見的感覺。

&esp;&esp;“一會碰見念芷，你打算怎麼說？”黎孟夜問他。

&esp;&esp;時雁一捏著被圈熱的手腕，頓了下，“實話實話。”

&esp;&esp;嗓音略微低啞，整體興致不高。

&esp;&esp;“她只是外表瞧著像尋常小姑娘，內在已經變了，少主莫要心軟。”

&esp;&esp;似乎看出黎孟夜的猶豫，時雁一提醒如此提醒。

&esp;&esp;“這是你和……”他們交涉得出的結果？

&esp;&esp;黎孟夜很想這麼問，也想告知時雁一，自己不是動了惻隱之心，而是擔心他，時雁一的狀態實在稱不上好。

&esp;&esp;但是顯然，時雁一此刻不想聽到這話，他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

&esp;&esp;黎孟夜忍下了心頭的衝動。

&esp;&esp;等到了宅子邊。

&esp;&esp;時雁一拉住黎孟夜的袖口，“等說完這事，我有別的事和你商量。”

&esp;&esp;“好。”

&esp;&esp;偌大的府邸靜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