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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黎住了嘴，安靜地聽著小傢伙說話。

&esp;&esp;“幸好他們這次沒成功。但是我擔心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你和程弋哥哥要好好在一起，不要吵架，給壞人機會。”

&esp;&esp;“好。”林黎摸了摸扶霜眠的小腦袋，安撫道，“眠眠困了吧，阿黎哥哥讓綠蘿帶你去廂房休息好不好？”

&esp;&esp;把小傢伙送走後，林黎在原地站立良久。然後視線移向東北方向一條隱秘又狹窄的小路。

&esp;&esp;程弋孤零零地站在三方石板之間。月亮將石板鍍上一層冰冷的灰色。林黎冷得不自覺打了個抖。

&esp;&esp;奇怪，他可是蛇身。怎麼會覺得冷？

&esp;&esp;程弋緩慢地一步一步從暗處踱步而來。陰影褪去，身上的喜服顯出色來。他的臉色很平淡，林黎看不出喜怒，只覺得自已渾身上下都冷，冷得刺骨。

&esp;&esp;“走吧。天色晚了，去睡覺吧。”

&esp;&esp;程弋的聲音像很久沒喝水，有些乾澀。

&esp;&esp;林黎緩慢地眨了眨眼：“你沒有要問我的嗎？”

&esp;&esp;“你能知道什麼。”程弋拍了拍他的肩，將他轉回身，略顯強硬地攬著他的肩回院裡，“今天儀式繁瑣，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阿黎。”

&esp;&esp;林黎的喉結動了一下，終究是沒能說出什麼。

&esp;&esp;長夜靜寂。

&esp;&esp;有人倒下就睡，有人徹夜未眠。

&esp;&esp; 真的下雪啦

&esp;&esp;“林公子，下雪啦！”

&esp;&esp;一位侍女小跑進後院，“篤篤——”地敲他的門。

&esp;&esp;其實休息這麼些天，林黎自我感覺已經差不多好了。就是似乎這次風寒使他染了後遺症，會間歇性地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