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顏小鈴的幾個孩子。

&esp;&esp;原本沒有報什麼期望，想來他們對於顏小鈴也沒有幫助的意願。

&esp;&esp;更何況我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esp;&esp;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居然答應下來。

&esp;&esp;準備一起挑事情的人還不少，其中大多都是被我罵過的。一時間我還以為他們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esp;&esp;後來才知道，不過是這群人都欺負過顏小鈴。心懷愧疚罷了。

&esp;&esp;那大概是一場暴動，從最開始的一小撥人，到後來兩學年半數的男孩們都攪和進來了，打得不可開交。

&esp;&esp;這樣鬥毆沒什麼意義，行為可笑又弱智，我倒是第一次覺得有些暢快。

&esp;&esp;在顏小鈴回來後，大家也都沒有說什麼。

&esp;&esp;她依舊無法融入其他人的圈子，還是隻能跟在我後面，像是我的一道影子。

&esp;&esp;讓我煩躁的是，我居然連僅剩的那些厭惡也沒有了。看著她傻笑的樣子，像是見著早就習慣到寡淡的東西。

&esp;&esp;其他人發現顏小鈴漸漸變了。

&esp;&esp;倒並非是聰明，只是不再嘗試著去接近其他人。也不會對任何一個人露出笑容。

&esp;&esp;只有在看著我的時候，才會依舊笑的像個白痴。

&esp;&esp;我後來也問過她原因。

&esp;&esp;她有些呆滯的說：

&esp;&esp;‘因為只有唐閒允許我跟在後面。我走不到其他人身邊的。’

&esp;&esp;我心說罷了，就算我身邊跟著一個累贅，一個地地道道的白痴，也不算多稀奇，不過是兩個討人厭的傢伙扎堆罷了。

&esp;&esp;便讓她跟著就是。

&esp;&esp;也的確如此，在大傢伙的眼裡，顏小鈴是喜歡我的，只是就像牆上的蚊子血，我縱然討厭她，卻也抹不乾淨，任其跟著罷了。

&esp;&esp;沒有人會說什麼。

&esp;&esp;只有商路和他的幾個朋友知道，二學年和一學年暴動的原因，便是我為了替顏小鈴出頭鬧出來的。

&esp;&esp;於是第二學年，顏小鈴成了我的跟班這件事，就成了大家逐漸習以為常的事情。

&esp;&esp;欺負顏小鈴的人也變少了很多。

&esp;&esp;顏小鈴卻並沒有改變她的作風，她還是隻對我一個人笑。

&esp;&esp;她懂事了一些，已經能夠看明白，有些東西，不是掛在人們臉上的，而是藏在人們眼睛裡的東西。

&esp;&esp;一些像是同情，優越，鄙夷混雜的眼神，她已經漸漸認得清，笑容便越發少了些。

&esp;&esp;但每次我看著她的時候，她都還是笑的跟個笨蛋一樣。

&esp;&esp;我問顏小鈴，如果第六學年，沒有天賦怎麼辦？如果沒有天賦，便會貶去底層。

&esp;&esp;她說：我可以跟著唐閒，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esp;&esp;我說，如果我不讓你跟著呢？我不知道我的天賦是什麼，但我一定會有天賦，我未來要去的地方，你根本去不了，在這個金字塔裡，比山脈相隔更遠的，是人與人之間階層上的差距。

&esp;&esp;我也不知道顏小鈴是否聽得懂。

&esp;&esp;只是頭一次，這個白痴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esp;&esp;彷彿小心翼翼握在手裡的沙子依舊在慢慢的滑出手心。

&esp;&esp;我看著顏小鈴害怕的樣子，又覺得煩躁起來，便說道：你再努力些，我也許會讓你跟著。

&esp;&esp;她又開始笑。還似初見那般簡單。

&esp;&esp;我懶得去計算以後的事情，想著就算帶上一個拖油瓶，我也能夠活得很好。

&esp;&esp;顏小鈴也的確很努力。有時候甚至不再跟著我，而是一個人趴在教室的書堆裡。

&esp;&esp;可是沒什麼用。她的成績一直是墊底，即便新學年的那些學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