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一支菸抽完後，句芒便準備離開了，一邊的冬染並沒有聽到她與黎小虞的對話。

&esp;&esp;準備上來續杯的時候，句芒捏了捏冬染的臉蛋：

&esp;&esp;“聽說你是這裡最傻的，要不要我幫你變得聰明些？”

&esp;&esp;冬染還沒被女人調戲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

&esp;&esp;黎小虞的心思卻還在之前那個話題上。

&esp;&esp;“元霧他……會因為誰而憤怒嗎？”

&esp;&esp;“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但一個從來不會憤怒的人，一旦憤怒起來，那必然是君臨天下的怒火。好了，百川市的女主人，我該走了，你也有一堆事情不是麼？”

&esp;&esp;……

&esp;&esp;……

&esp;&esp;礦區，罪奪之境。

&esp;&esp;玄鳥冷冷的注視著戰場，至今沒有出手，讓它頗為意外的是，媧蛇的首領白曼聲，在被那個紫階生物覆蓋後，竟然也可以正面承受住斷金獸和檮杌的進攻。

&esp;&esp;但它並不著急。

&esp;&esp;因為不管什麼樣的鎧甲，一旦石化了，就不再具備能夠抵禦住橙階生物的效能。

&esp;&esp;白曼聲只要被拖住就好，它相信這個疑點頗多的人類被蛛網禁錮住後，戈爾貢周圍的黑霧很快就會驅散。

&esp;&esp;反倒是狐族女王間的對決，讓玄鳥有些在意，它無法看清烈焰之中的那場決鬥，只是卿九葉的實力不在卿九玉之下，卻至今沒有結束戰鬥。

&esp;&esp;至於戰場的另一處，那個人類少年，已經徹底的被斬鐵獸群和狐群給淹沒，被撕碎也只是時間問題。

&esp;&esp;可隱約間，玄鳥感覺到一種不安的氣息，這種氣息說不清道不明，但經歷了數百年戰鬥磨練出的危機意識，也使得玄鳥很在意這種沒有由來的不安——

&esp;&esp;來自那個本該是最弱的人類少年。

&esp;&esp;那個少年已經被壓在了獸群之下，也許那些斬鐵獸正在啃食他的血肉，也許只是在單純的蹂躪獵物，就像貓在吃掉老鼠前，會有一段很殘忍的戲耍。

&esp;&esp;“第七次實驗，一切都很穩定，他的情緒波動，都在我們的計算之中，悲傷，恐懼，迷茫。或許是因為記憶缺失的緣故，他始終想不起女孩是誰。所以這一次，我決定讓他將一切想起來，將筆記裡的內容展現給他看。他已經目睹了六次死亡。”

&esp;&esp;“最心愛的人死去便會悲憤，這是最為簡單的情緒上的‘化學反應’公式，那麼同樣憤怒的場景，如果一連經歷幾十次呢？這樣的憤怒會疊加嗎？這可真是一個有趣的實驗，不是麼？”

&esp;&esp;元霧倒在地上，念力的過多使用，只是在加速他的意識瓦解。

&esp;&esp;他對痛苦的感應已經不那麼清晰，他感覺得到有斬鐵獸在撕咬自己胳膊上的血肉，可他感覺不到疼痛，死亡將近，腦海裡回憶起的，卻是一份日記裡的內容。

&esp;&esp;彌留之際的記憶開始緩緩的甦醒，同一時間，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種足以毀天滅地也毀滅他自己的事物，正在悄悄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