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情緒。但這件事失敗了。”

&esp;&esp;黎小虞抖了一下。

&esp;&esp;句芒看著黎小虞的反應，笑道：

&esp;&esp;“看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esp;&esp;“元……元霧？”

&esp;&esp;對於唐閒身邊的人，黎小虞或許一些人交情不深，但瞭解絕對不少。

&esp;&esp;“是的，就是那個看起來怯懦悲傷，代號為零的實驗體。我對羲和說過，人的情緒是不可能拿走的，只能抑制，但一方面情緒被抑制，比如憤怒被抑制了，所有有關於憤怒的反應，就會轉向別的情緒，零號，則是轉向了恐懼。”

&esp;&esp;“你們……一點不內疚嗎？”黎小虞沒有問出這句話，只是心裡這麼想了一下。

&esp;&esp;念頭出現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答案。

&esp;&esp;句芒完全沒有半點內疚。

&esp;&esp;“元霧的喜悅和憤怒被抑制，他本該喜悅的時候，反而會感到悲傷，本該憤怒的時候，則會感到恐懼。”

&esp;&esp;黎小虞想了想，元霧好像的確是這個樣子的。羞怯，大多時候帶著一種迷茫，不善與人交流。明明鈴衣對元霧很熱情，可元霧的反應就總是很奇怪。

&esp;&esp;“我認為這個實驗失敗了，我應該抑制的是恐懼，喜悅，悲傷，將一切情緒留給憤怒。因為羲和提及的‘暴君’，是一種需要極致的憤怒才能完成轉變的存在。”

&esp;&esp;黎小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同情元霧，好在那個孩子遇到了唐閒，不然……以後真的會變成一個怪物吧？

&esp;&esp;“但羲和卻並沒有因此而失望，一個該憤怒時只會害怕的膽小鬼，不應該是他所感興趣的才對，可羲和卻認為，我的理論是錯的。”

&esp;&esp;姿勢優雅的彈了彈菸灰，句芒的眼裡帶著一絲困惑，說道：

&esp;&esp;“羲和說，任何東西被壓抑久了，都會爆發。情緒與情緒之間，就像是一條管道所連線的兩個容器，悲憤，驚喜，驚懼，悲喜交加……這些複合的情緒都是人類複雜的體現，因為情緒是可以互相轉換的，而其中一種情緒被抑制，在其得到釋放的一天……一定會很有趣。”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舉一個簡單的例子，見到唐閒，對你來說，在情緒上的反應是什麼？”

&esp;&esp;“喜悅。”黎小虞毫不避諱。

&esp;&esp;“而有人當著你的面殺了他呢？”

&esp;&esp;黎小虞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esp;&esp;句芒笑了笑，說道：

&esp;&esp;“看，就是這樣子。只不過這件事沒有真的實現，所以的你反應很正常。而零號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羲和曾經寫過一些日記，在日記裡詳盡的交待了他對零號做過的那些事情，基於後續可能還需要我幫零號抑制其他情緒，想透過手術來操控這個孩子的情緒，以至於控制他，所以那份日記我也有讀到。”

&esp;&esp;“他這樣的人，會寫日記？”

&esp;&esp;“是了，你已經發現了這件事的重點。這份日記，其實只是一個喚醒記憶的鈴鐺，說的通俗點，就是解開情緒抑制，或者說，催化零號回憶起過往的一把鑰匙。所以這本就是寫給零號看的。羲和對零的確很上心，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比阿卡司更有潛力的孩子。”

&esp;&esp;“日記裡都寫了什麼？”

&esp;&esp;“你這樣的乖乖女，是不會想知道的，我說了，羲和跟我，都是很殘忍的人。”

&esp;&esp;黎小虞沒有再問了。

&esp;&esp;句芒則繼續說道：

&esp;&esp;“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在你們看來是一種責任和人性的體現，在羲和看來，那就是一把武器。奎託斯有對家人的愛，阿卡司也喜歡十九號。”

&esp;&esp;“而愛和絕望之間也有一條管道相連。甜蜜和痛苦之間，同樣只有很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