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看，康斯坦丁，我說了吧，醫生一定會將他包的跟粽子一樣，因為我特別叮囑了啊，一定要包的像個……”

&esp;&esp;唐閒沒有再去聽這些聲音。

&esp;&esp;在他的眼裡這些孩子，看起來都很相似，面部也很模糊。

&esp;&esp;大概就像是記憶裡有過這些人，但樣子的確記不住了。

&esp;&esp;也唯有眼睛，是能夠清晰看見的。

&esp;&esp;沒有那種二三歲孩子的天真無邪，眼神冷漠的像個大人。

&esp;&esp;如今的唐閒，當然理解這些眼神裡的意思。

&esp;&esp;原來自己也被霸凌過啊。

&esp;&esp;雖然不確定這個小孩子是否是自己。

&esp;&esp;唐閒沒有很憤怒，只是在想這裡到底是哪裡？

&esp;&esp;是那座真正的堡壘嗎？

&esp;&esp;其餘六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自己的對立面。

&esp;&esp;他們帶著漠然和嘲弄的神情，用各種探討語氣的口吻來剖析自己。

&esp;&esp;一個個都在證明自己是怎麼的愚蠢。

&esp;&esp;類似於為何七個神明裡，會有像是自己一樣的廢物。

&esp;&esp;這裡果然是一間教室的，在小男孩孤獨的坐在角落裡，聽著奚落後不久，便來了老師。

&esp;&esp;老師是一個女人，有了身孕。

&esp;&esp;聲音很熟悉很熟悉。

&esp;&esp;唐閒卻就是無法在這個夢裡想起來她是誰。

&esp;&esp;她的面容和其他幾個孩子一樣，模模糊糊的。

&esp;&esp;課堂上的內容，是一些人類世界的知識，並非是常識，而是一些高階的物理和數學相關的知識。

&esp;&esp;夢裡的時間總是詭異的，這堂課看起來很長很長。

&esp;&esp;似乎有無數堂課的記憶交織穿插在其中。

&esp;&esp;這些知識很駁雜，有的是礦區的知識，有的是人類世界的知識。

&esp;&esp;其間還有一些模糊的，或者說一閃而逝的不怎麼美好的記憶。

&esp;&esp;比如被欺負。

&esp;&esp;唐閒從這些記憶裡，得到了這幾個孩子的名字。

&esp;&esp;康斯坦丁，塞壬，烏拉諾斯，句芒，羲和，迦尼薩。

&esp;&esp;不過還是不知道他們的樣子。

&esp;&esp;但三歲的孩子，基本屬於掛著奶嘴也不會有任何違和感的年紀。

&esp;&esp;即便這些人的樣子清晰起來，二十多年後，也無法認出來。

&esp;&esp;其中句芒是一個女孩子，相比起其他人，句芒倒只是顯得冷漠，對這個小小的唐閒，沒有怎麼去欺凌，更像是看一個無關的存在。

&esp;&esp;弄清了這些人的名字，唐閒卻還是不知道自己的稱呼。

&esp;&esp;或者說這個小孩子的稱呼，他都是被其他人稱作廢物，白痴，殘次品。

&esp;&esp;像是一個異類。這種感覺讓唐閒覺得有些新奇。

&esp;&esp;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鄙視別人。

&esp;&esp;那個老師，上課也從來不點自己的名。

&esp;&esp;會同樣的用厭惡的神情看著唐閒。

&esp;&esp;哪怕那道聲音是如此的熟悉，與這些人帶著厭惡感的熟悉不同，是一種極為親切的熟悉。

&esp;&esp;但感覺與現實卻不一樣，她的笑容該是很美麗的，卻只留給了其他孩子。

&esp;&esp;更多時候，這個年幼的“唐閒”，就是在認認真真的記著女人說過的話，學習著種種知識。

&esp;&esp;忍受著種種不帶感情，卻足以讓人感到羞辱的挖苦和譏諷。

&esp;&esp;這個地方，大多時候只有九個人。

&esp;&esp;那個女老師和她的丈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