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讓人把餐廳和這樣的店主聯絡在一起。
“其實我店裡丟的那點東西不算什麼,餐館人多,今天丟個這,明天丟個那太正常了,要是實在找不回啊,咱就算了。”呂闖倒滿茶水說。
“那為什麼報案?”葉燼順著話問。
“當時那個氣啊!我剛從歐洲運回來的酒啊,我還沒喝上一口呢,這狗東西倒先享受上了,現在說起來我也來氣!”
葉燼沒接這話,開啟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這人是不是你?”
呂闖低頭一瞧,看見是自己的qq,神情微微驚愕,“對,是我,誒呦你們真是神通廣大,這都能翻出來。”
“什麼時候加入的古董群,買賣過多少商品,如實回答。”
“哎呦這群……”呂闖被這開門見山的問法砸的有點蒙,反應了幾秒才道,“去年吧,具體想不起來了,我啊,就是喜歡到處看看,只看不買。”
他掏出手機,“不信您看我這聊天記錄,我幾乎都沒說過話,要不是您提啊,我壓根想不起來還有這麼個群。這個群怎麼了,犯法啦?”
葉燼無視他的問題,問:“你還從哪些人手裡買過古董?”
“其實吧,我雖然對這些玩意有點興趣,但我真沒買過幾件,就幾年前買過一尊菩薩,在我休息室裡擱著呢。”呂闖說。
葉燼又點出一張照片,問:“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裡的是徐志。
呂闖瞪大眼睛看了看,甩甩頭,“不認識,真不認識。”
他癱著一臉橫肉,哀求道:“您這問的我心慌,這和偷我酒的事兒有關係嗎?”
葉燼扯了個瞎話,“噢最近丟失了幾件文物,很可能是一個人乾的,過來向你瞭解情況。”
“這樣啊,誒呦那偷文物可是大事啊,您們辛苦了。”
葉燼收起手機,“我能看看你那尊菩薩嗎?”
“能能,這邊請。”
休息室就在走廊盡頭,房間很大,牆邊有一排酒櫃,裡面擺滿了各種不同的酒。那尊菩薩就放在隔壁的木櫃上,香爐裡插著三根香,燃了一大半,早就熄滅了。
“你經常休息在這裡嗎?”葉燼問。
“十天有八天吧,餐館忙,事太多得盯著。”呂闖說。
葉燼點頭“嗯”了一聲,“生意不錯。”
“害,一般吧,能經營一天是一天。”
兜裡的手機倏地響起來,呂闖掏出來,臉上堆著笑,“您們隨意看,我接個電話。”
他出了房間,掩上門,語氣立馬不耐煩,“幾個銀元,不要了,不值多少,還要花油錢……行了,你們拿主意吧,我還有事。”
音量不低,葉燼聽了個大概,銀元…
喻尋沒注意門外的動靜,視線掃過床對面的桌子時,頓了頓。
那貌似是張單人飯桌,上面堆了不少東西,立著兩個收納盒,盒裡隱約放著耳機、指甲刀、鑰匙之類的東西。
他走過去,就在伸手想拿一個什麼東西時,身旁突然傳來呂闖的聲音。
“小帥哥,您喜歡這把扇子啊?”
喻尋側頭,看見呂闖拿起桌上的摺扇,隨手開啟,“這玩意兒不值錢,不是什麼寶貝,從市場淘來的。我這純屬是為了裝逼,這不,就跟我脖子上的金鍊子,出去有面兒嘿嘿。”
喻尋再次被那兩顆閃亮的金牙晃到了,他默不作聲退回到門口,跟著葉燼出去了。
“兩位慢走,想吃東西就來啊,我招待二位。”
三人走到一樓大廳時,喻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結婚…了嗎?”
葉燼和呂闖同時一愣。
“沒啊。”
“那你有…小孩嗎?”
“沒結婚哪來的孩子,看您說的。”
“那……親戚朋友有孩子嗎?”
“我的親戚都在老家,”呂闖咧嘴笑著,“小帥哥,您怎麼對我的私生活這麼好奇,話說你成年了嗎,局裡是不是也僱傭童工啊,要不來哥這裡…”
喻尋被說的臉有些熱。
葉燼一把攬過人的肩膀,眼神殺人,“不許逗他。”
呂闖瞧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嘿還挺護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