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代表的不僅僅只是一把劍。
洛清秋將它交到她手中時口中所說的正義她至今清晰記得。
她說,司理堂是這世上最公正的地方,司理堂的劍沾的盡是窮兇極惡之徒的血。
她說,要想扞衛公正,必須強大自己。
她之前不願再執劍,是因為心中放不下三年前的那些事情。
現在執劍是為了宋清承不再為她受傷,為了活下去履行與他的約定,為了沈魅的期待。
所以她願意再次執劍,也放下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時笙抬手出劍,朝著鄭炎的方向刺了過去。
雖然她現在沒有靈力無法調動劍氣,但手中有宋清承給她的符紙。
鄭炎早已召出砍刀,抬手接下。
“將帶有你名字的符紙貼在身上。”
宋清承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戰況開口提醒。
時笙立刻照做,將符紙貼在自己胸口處,手中掐訣。
僅僅一瞬間,符紙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她覺被靈氣填滿。
自從三年前被廢除靈力後,她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察覺出靈力的氣息與宋清承很像,時笙更加意外,這符紙竟然有借用靈力的功效。
她匯聚靈力調動手中劍的劍氣。
劍發出的巨大的衝擊波便將鄭炎振飛出去很遠,他手中的那把砍刀也跟著斷成兩半。
不得不說這把劍的威力很大。
“翊庭小兒,你竟能研製出這種符紙?!”
男人站穩腳震驚地望著對面的宋清承。
時笙剛想再次衝上去。
手中劍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如果不是她手中死死押著,恐怕此時已經開始亂飛了。
早知道有這樣的符紙,她就不用這把劍了。
她立刻調動靈力,努力壓制住劍氣的狂躁。
鄭炎抓住機會,立刻在手中匯聚靈力。
只聽外面一時間風雲變幻,天色傳來轟隆隆的雷聲,一道閃電自天邊亮起。
宋清承的風衣被風吹起,卻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
賀辭與蕭軒見情況不對,快步站到時笙身邊幫忙。
“老東西,吃爺爺我一火球。”
只見賀辭手中的火焰匯聚成球狀,朝著鄭炎砸了過去。
又是一副囂張的姿態。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雷電穿過層層房頂,朝著時笙身上劈了下去。
女孩卻並不慌,依舊低頭手中靈力傳到劍上,試圖控制著手中長劍。
“小心!”
蕭軒見此驚呼一聲,抬手便要設下護盾。
一道白光卻先一步將時笙包圍。
落下的雷電被這層白光擋在了外面。
這層白光他先前在翊庭見過,是宋清承的術法。
與此同時,鄭炎側身躲閃,火球擦著他的衣襬砸在身後的牆上。
衣襬被燎著一大片,散發出焦糊的氣味。
時笙手中暴躁的古劍終於被她她壓制住。
她早就料到宋清承會出手,所以壓根不擔心鄭炎的雷電會傷到自己。
此時宋清承正靜靜地望著她,嘴角似有似無地勾著。
他好像對誰都喜歡笑,但是更多是嘲諷的笑。
只有在面對她時,笑得才會這般好看。
“用一下你的劍。”
時笙一把奪過蕭軒手中劍,將另一隻手握著的古劍收回手鍊中。
那把劍太倔強,她還是不能完全控制。
蕭軒的劍相比於古劍,要容易操縱的多。
要趕緊速戰速決。
她再次朝著鄭炎發起攻擊。
一連熟悉的招數下來,鄭炎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我父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時笙將劍抵在他的喉頭,厲聲開口。
鄭炎癱坐在地上,神色由震驚轉為驚恐。
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在這個年紀沒有趁手的武器也沒有強大的靈力,就能將他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時笙現在脫離了司理堂的掌控,殺他不會有任何顧慮。
“不多。”
他的聲音帶了些顫抖,害怕說錯什麼下一秒時笙就讓他的頭和身體分家。
“知道多少說多少。”
女孩的語氣出乎意料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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