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山之行,遠比上次輕鬆得多。
上次她跟宋清承背了一堆東西上山,光走路就花了三天時間。
這次有傳送符,三天時間的路程原來只是一瞬間的事。
如果當初宋清承沒有用靈力不足偽裝自己,他們就能早一些到達目的地。
但是,那樣他們就不會知道司明收集靈魂的事了。
山頂的那個旅館還在。
大門緊閉,依舊是她和宋清承走時的樣子。
“山頂竟然有旅館。”
賀辭饒有興趣地湊上前抬手推開大門,屋裡將近一個月無人打掃,空中迎面撲來一股灰塵味。
“咳咳咳。”
蕭軒和賀辭前後捂著鼻子咳了起來。
時笙卻徑直抬腳走了進去。
屋內的設施沒有變,只是坐在前臺的換成了另一個人。
鄭炎。
“好久不見。”
鄭炎從凳子上站起身,朝著時笙招招手。
“確實好久不見。”
時笙並不意外來人的身份,自然地在鄭炎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拿黃鼠狼做實驗,假扮白無常將我騙到這來,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為了殺我吧?”
說著時笙抬起眸子,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著對面人“還是說,你想告訴我什麼。”
蕭軒和賀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他們老大和這個人認識?怎麼認識的?他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氣氛只沉默了幾秒。
“哈哈哈。”
鄭炎笑著拍了幾下手,微微搖頭。
“是我小瞧了你這個女娃,不愧是時以歌的女兒,和她一樣聰明。”
“你到底要說什麼?”
提起她的母親,時笙微微蹙眉有些不悅。
“翊庭繼承人對你很照顧嘛。”
鄭炎開口,擺出一副欠揍的姿態。
“你到底要說什麼?”
“如果你父母的死與翊庭有關,與他有關,不知道...”
還不等他說完,時笙就自手鍊中取出古樹族的古劍。
架在他的脖子上。
“再敢胡說八道,我殺了你。”
“殺我?”
男人卻再次笑了起來“殺我?憑你一個廢了的人還是你身後那兩個小朋友?”
賀辭手中召出火焰,蕭軒長劍出鞘做戰鬥姿態。
“你在害怕?看來你很在乎那個繼承人。”
鄭炎的眼中盡是輕蔑。
“她確實很在乎我。”
空曠的旅館內傳出一道散漫的聲音。
時笙將劍收回,將手機從口袋拿出。
“不解釋一下?”
時笙對著手機另一頭詢問。
只聽電話那一頭的男人輕笑一聲“等我。”
出發前,時笙便與宋清承掛了電話。
剛剛鄭炎所說的一切,宋清承那邊都聽的很清楚。
昨晚宋清承順著追蹤符查出鄭炎的大概位置,幾人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設計圈套的人就是鄭炎。
所以一早就定好了計劃。
等到他現身的時候,他就追蹤著時笙的氣息傳過來,與她一起將人捉拿。
身後一陣白光瞬間自周圍亮起,男人一身黑色風衣自陣法內走出。
時笙是第一次見他穿正式一點的服裝,竟給人一種優雅貴公子的感覺。
“看什麼?”
宋清承見她現在的樣子微微挑眉,眼中帶著笑意。
鄭炎見來人頓感不妙,準備發動法陣逃跑。
“這招,已經不管用了”
見他要跑,時笙朝他甩過來一張阻斷符。
男人周圍剛亮起的陣法瞬間消失。
“你!”
鄭炎氣得渾身顫抖,一雙眼睛惡狠狠盯著他們。
“你們早就知道了?”
宋清承負手而立,唇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怎麼說以前也是大將軍,怎麼連身後的追蹤符都察覺不出來?”
鄭炎聽此猛的回頭卻什麼都看不見。
“翊庭什麼時候出了這種該死的符?”
“我發明的。”
宋清承雖是對著鄭炎說的,但目光卻落在時笙身上。
時笙將長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
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