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只聽高位上的女人笑了聲,站起身,踩著白色高跟鞋緩緩從長階走下來。
“想證明他清白就得由你親自去查,並且要立下契約。”
女人說著,手中出現一張白紙,語氣如同長輩教導小輩“這樣的話,小思憶,你還願意替他翻案嗎?”
思憶。
這個女孩的身份一直神秘,就連名字也不是本名,是由執法人親賜的。
他一直不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思的是誰憶的又是誰?
只見女孩將掉在他面前的長劍撿起,隨後在食指上劃了一道。
鮮血匯聚在紙張上面,形成一個個字元。
所謂司理堂的契約,就是用自己的血寫下保障,三天之內查清,如果最終事實並非如此即可翻案,並撕毀契約。
如果時間到了案件依舊無進展或是查過後事實依舊如此,那麼那個人被給予同樣處罰。
對於立下契約的人來說,是一場豪賭。
女孩就這樣毫不猶豫的相信他,不惜自己入局也要拉他出來。
那時的他心中並沒有那麼強大,被鎖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裡。
他擔心父母失望的眼神,擔心這件事查不出來那個女孩會被連累。
就這樣擔憂著過了一天的日子。
卻不想半夜竟有一人闖了進來,身披黑衣戴黑帽,明顯是刺客。
可現在他手腕被施了法的鎖鏈束縛,使不出一點能力,他的白槍也不在身邊。
那黑衣人襲來的一瞬間,他竟覺得可笑。
明明自己一杆長槍練了那麼多年,日復一日,最終可與使用異能的右相打成平手。
今日死在這,卻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看南絮說過的山巔雲川,沒來得及見一望無邊的大海。
忽的,眼前黑衣人定格在原地,胸口處正插著一把印著鳶尾花的紫色長劍。
“又是這一套。”
黑衣人的屍體直挺挺倒在地上,身後站著那個白衣女孩,手中匯聚力量將長劍收回。
正是司理堂憶長老。
女孩紅唇微勾,嗤笑一聲
“也就會這點把戲。”
“你...”
少年斟酌半天,還是問出心中問題。
“為什麼救我?”
她為什麼這麼信任他?今天為什麼又前來救他?她有什麼目的?
無數問題壓在心中不知如何開口。
可剛剛那一句話還沒問完,就看見遠處無數黑色身影向女孩飛來。
他的瞳孔猛然縮緊“小心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