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界的話鬼界秩序怎麼辦?”
這事牽涉到司明,為了不讓人發現破綻,連著這些魂魄都不好正大光明的送回去。
不過要是鬼界管理秩序的四大領袖都聚集在這,那鬼界的秩序不管了?
“有閻王坐鎮,讓他忙兩天,沒事。”
玄知的回答很簡單,不知閻王聽到會有什麼反應。
可能會假裝心肌梗塞吧?
雖然閻王的脾氣像個小孩,但能身為一界領袖不可能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玄知這麼說的話,她的心就放下來了。
是夜
玄知和宋清承似是商量好的,同時從房間走出。
走到冰箱前一人拿了一罐啤酒後齊齊坐在沙發上。
啤酒還是在來的時候時笙買的。
說什麼小酌怡情。
兩個男人之間再沒了先前的劍拔弩張,彼此相顧無言,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片刻。
“你...”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氣氛瞬間再次沉了下去。
玄知規矩的端坐在一邊,背挺的筆直,朝宋清承抬抬手“你先說。”
宋清承也不和他客氣,慵懶的向後靠了靠“她離開司理堂那天邊,我在附近感受到了你的氣息。”
對面人聽此微微一愣,很誠實的點頭,絲毫沒有被撞破的窘迫“嗯,我在。”
“...”
場面再次回到沉默。
宋清承翹起二郎腿,沒正形的倚靠沙發背上。
他知道只要和時笙有關,玄知肯定不會只說這些,
黑暗中,他就這樣靜靜等待著對面接下來的話。
過了許久,玄知才直直望向宋清承
“她遇見你後,整個人鮮活了不少。”
在相處的這幾年裡,他很少能見到她像現在這樣鮮活的一面。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
女孩戴著紫色鳶尾花面具跟在執法人身後,自他身邊走過。
露出的一雙眼中盡是冷冽。
在司理堂,她的一言一行盡是上位者的威嚴,那時候他根本不曾想到這個女孩才十四歲。
再後來,他遭大長老算計,執法人查都不查就要將他繩之以法。
一聲令下,他的手腕被銬住,幾人押著他準備送入大牢。
那時的他上任還不到兩年。
他是被家族直接選上這個位置的。
在那之前,他一直被父親看管得很嚴,幾乎不出家門。
從小到大做過最多的事就是練槍。
他和父母不親,南絮是他唯一的朋友,時常會在外面帶一些話本子給他。
他很多時候是很羨慕這個能雲遊四方的朋友,他還從未去世界外面看看。
後來即使走出家中庭院,還是被一堆工作室的瑣事困住,沒能如願。
直到現在被定罪的這一刻,他才明白,話本子裡的公平正義在這樣的世界裡根本不存在。
就在這時,前方一把帶著縈繞著紫色光澤的劍朝他飛來,在他身前重重落下,斬斷了他腕上的鎖鏈。
“思憶!”
大長老見此拍案而起,朝著來人方向大喝一聲“你要包庇他的罪行?”
“本就無罪,何談包庇?”
女孩清冷的聲音響起,一襲白裙從天而降,立在他面前,脊背挺的筆直。
那一刻,他覺得這個女孩像是傳奇話本子中寫的正義俠客,又或是現代神話中維護公平正義的神。
女孩沒再理會大長老後面的辯駁,而是一撩裙襬,朝著執法人單膝跪地。
“設立司理堂的初衷是維持世間公正,這種案子若查都不查直接定罪,那它存在的意義何在?”
女孩就這樣微微仰著頭,用一雙深棕色的眸子倔強的與高位上的人對峙。
整個大殿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她敢忤逆執法人的決定?”
“瘋了瘋了,她不想在這個位置待了?”
“怕是執法人太寵她了,讓她忘了誰才是執法人。”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女孩依舊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玄知不由得有些擔心這姑娘會不會被他連累。
周圍能力低的人被突然降下來的溫度凍的瑟瑟發抖。
像這種能改變溫度的威壓只有中上層能力的人才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