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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滅 22

“您是怕行動情報洩漏?”

神谷川自負地笑著說道:“我不是怕,而是希望。我希望這個內鬼把情報傳遞給他們,更要讓他們來找這個內鬼索取情報。”

“次長,我不太明白您後面那句話。您怎麼能讓他們主動找這個內鬼索取情報呢?”

神谷川朗聲大笑道:“你抽象地想一下,內鬼、陳渡航和愛國講習所,這是三者是關聯關係,很有可能產生連鎖反應——”

“噢!我明白了!”廖靜深拍著腦門,恍然大悟地說道,“您是想設個套兒,逼這個內鬼現身?”

神谷川笑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這也只是一種設想,如果能成,那就最好不過了。你把這個方案的第一步給林重、翟勳、傅劍鳳和樊曉庵佈置下去,然後給他們留點兒時間,監視他們。我非要看看,到底誰才是我們這裡的佐爾格!”

“次長,您真是個天才!”廖靜深豎起大拇指說道,“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神谷川叫住正要離開的廖靜深,詭異地看著他說道,“別忘了,你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情報的人。”

第二天上班,廖靜深給林重他們佈置了監控和抓捕愛國講習所的方案,而並沒有提到陳渡航。林重聽完之後覺得很蹊蹺,廖靜深以前進行抓捕的時候一般都是臨時通知、突然進行、現場指揮的,而這次居然一反常態地把抓捕時間定在明晚——愛國講習所開班的時候。既然廖靜深早已掌握了愛國講習所和地下印刷廠的人員名單和住址,那為什麼還硬要拖到明晚呢?難道他不怕走漏風聲嗎?

這太反常了,林重警惕起來。他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眼前的那部辦公電話,想起了盧默成臨走時說的陳渡航照相館的電話號碼。他不知到底該不該鋌而走險。就在他猶豫不決地抓起電話的時候,他猛然意識到,這也許是敵人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要找出自己。

他想證實自己的推測,於是決定冒險一試。他藉口去翟勳布控的講習所現場看看,駕車剛駛出警察部大院,就從後視鏡裡看見一輛車跟了上來。

林重故意繞了幾個圈子,往講習所駛去,那車也不緊不慢地跟著,一直跟到講習所附近,這才遠遠地停下。林重把翟勳叫到車裡,一本正經地談了一些布控的細節,然後開車回到警察部,那輛車也跟了回來。

果不其然,自己已經被監視了,看來神谷川和廖靜深對自己一直是有所懷疑的。林重想到這裡,不禁為自己剛才想打電話通知陳渡航而感到後怕。這次的種種反常讓林重深感有一場暴風雨即將襲來……

晚上,陸遠南被特調處行動科的孫明叫出來,聽他說道:“陸哥,我們特調處行動科已經把中共大連地委的愛國講習所和地下印刷廠監控了,就等今晚一網打盡。你們要是早點來,還能趕上熱乎的,你到底來還是不來啊?”

“幾點行動?你們林副處長會去嗎?”

“聽我們翟科長說是晚上八點多,他們講習所的會開到一半的時候。每次這樣的行動都是廖處長帶著林副處長親自指揮,廖處長要是不在,那就是林副處長自己來了。”

“今晚我們特勤處就不去了,謝了兄弟!害你白跑一趟。”陸遠南說著拿出幾張鈔票塞給他,“買條好煙抽。”

林重回家整整糾結了一夜,他為自己不能通知大連特委而感到懊惱,他想尋求一些心理安慰,不由地回憶起老盧很多年前在上海的時候曾說過:“林重,如果你事無鉅細,遇到任何行動都向我通知的話,那麼你早就暴露了。所以我覺得你有的時候應該狠下心來閉上眼睛……每個人,尤其是幹咱們這行的,總要為自己犯的錯誤付出代價,不對嗎?”

當時,林重剛剛在上海和盧默成接上頭,那時的林重確實不論大小情報都無一例外地傳給了盧默成,以至於自己差點就在‘國民黨陸軍情報調查委員會’暴露了。想到這裡,林重覺得當時的自己很青嫩。

第二天晚上,陸遠南早早地把車停在離講習所不遠的路邊,熄了燈,副駕駛位置上坐著柳若濃。她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問道:“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兒嗎?帶我來這兒幹嘛?”

陸遠南看看錶,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柳若濃往那邊看。

十幾分鍾後,一些人陸陸續續地進入講習所,其中還有柳若濃的幾個同學。又過了二十分鐘,突然,不知從什麼角落竄出一些持槍的人,他們踹開講習所的大門衝了進去,一片喊叫聲中夾雜著幾聲槍響,外面也陸續來了一些車,從其中一輛車上下來兩個人站在路燈下,似乎在交談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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