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哪兒發展那麼多白片密探去?所以你——假如有了線索,也告訴我一聲,咱們一起抓。行不?”林重看著翟勳說道,“我這也是為了洗清嫌疑啊!”
翟勳拍著胸脯說道:“操!這麼多年兄弟了啥行不行的?我的就是你的!”
林重走後,翟勳點了支菸,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林重知道陳渡航肯定是暫時躲在某個較為安全的地方了,盧默成曾說過,他們一般都有個秘密房間的。而現在,盧默成去了延安,陳渡航又躲了起來,林重真的就如老盧所說的那樣,像斷了線的風箏,無法聯絡上任何能幫助自己的人。但他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朝柳公館走去。
柳公館裡卻正在上演一出大戲——滿地的衣服和行李箱,柳若濃正拿著刀,站在二樓的臥室窗臺上,對柳若誠喊道:“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柳若誠臉色發白,往前走了兩步,見若濃把刀尖刺在了脖子上,鮮紅的血馬上就滴下來了,於是趕緊說道:“若濃,你先下來,我保證短時間內不再提這件事了。”
王媽也在一旁抹著眼淚說道:“傻孩子,快下來,你姐都這樣說了,你還想怎樣啊!”
“你騙人!你們都騙我!”若濃哭著說道,“我就不明白,我生於斯長於斯,還在這兒念大學,我的同學朋友都在這兒,你憑什麼好端端地就非要送我出國?我去了那邊不是又得重新適應社會嗎?”
“若濃,我這真的是為了你的安全。”柳若誠說道。
“你還說!你們去警察部也看到了,我什麼都沒幹,只是跟同學去聽了幾次課,我都寫保證書了,人家也把我放了,你還要我怎樣?”
柳若濃正說著,門鈴響了,王媽一開門見是林重,於是埋怨道:“這,這時候你來幹嘛呀!”
“你閉嘴!我找柳若誠。”林重顧不上許多了,推開王媽就進了屋。
柳若誠聽見林重的聲音,心想你可來得真不是時候。她剛想再勸若濃幾句然後再出去,結果林重聽王媽說若濃要自殺,反而自己上樓來了。
林重見若濃這幅樣子,趕忙說道:“若濃,你幹什麼?趕緊下來!”
若濃冷笑地指著他罵道:“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兒?你個狗漢奸,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若濃,你胡說什麼呢!”柳若誠說道。
“我哪裡說錯了?到現在你還護著他,他不是狗漢奸是什麼?我親眼看見他殺了我同學,還想裝好人?”若濃說道。
“你看見我殺了你同學?”林重問道。
“廢話!那天晚上在講習所,我親眼所見!”
林重聽著不對勁,說道:“我當時沒有開槍啊!是他們開的槍。”
“那些開槍的人是不是你的手下?你說!你以為我還是三歲小孩兒?你還狡辯!”
“若濃,那你當時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林重問道。
“我願意在哪兒就在哪兒,不關你事!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出去!”
“若濃,你別再胡鬧了!”柳若誠說道,“你先下來,有話好好說!”
“他不走我就不下來!”若濃說道。
“好好,我走,你別生氣。”林重又碰碰柳若誠說道,“我找你有急事。”
“若濃你看,他要走,我去送送他。”柳若誠說著跟林重走了出去。
林重問道:“若濃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我一直想把她送出國去,結果還沒送呢,她先被你們抓去了。我怕再這樣下去她就完了,而且會牽連到我,所以這不才拿定主意要送她走,誰知她就鬧著要自殺。”柳若誠又說道,“我一直想告訴你個事兒,陸遠南早在你們去抓捕講習所的人之前,就已經通知過我,說有線人看見若濃也去聽過課,還讓我注意。”
林重忽然明白了,原來若濃出現在抓捕講習所的現場不是偶然,很有可能是陸遠南帶去的。他同時又確定了一件可笑的事,特調處內部真的有他們特勤處的內鬼,這真是荒唐。
柳若誠又問道:“今天你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林重把她拉到街角說道:“共產黨大連地委的負責人陳渡航差點被捕……目前局勢非常危急,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我一定要找到這個陳渡航,否則被他們抓去就麻煩了!”
“那你想我怎麼幫?”
“蘇聯領事館一定有延安那邊的聯絡方式,我想請你讓領事館給延安那邊發個電報,一是問問陳渡航到底會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