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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艾瑪麗絲吞了一大口茶水。
&esp;&esp;“最後一個問題,”她捏著杯子,“你們三個人昨晚在一起,為什麼?”
&esp;&esp;凱文小聲囁嚅:“我們三個人是朋友啊,朋友聚一聚不是很正常嗎?”
&esp;&esp;艾瑪麗絲眼皮一跳,她看向耶茜和埃莉諾。
&esp;&esp;兩個女人都沒有否認這荒唐的說法。
&esp;&esp;耶茜說:“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凱文成了案件的嫌疑人,我們打算喝一杯給他壓壓驚。”
&esp;&esp;埃莉諾說:“我和凱文是商業聯姻,我們沒有男女間的感情。”
&esp;&esp;艾瑪麗絲渾身一抖,紙杯摔在地上,茶葉從濺出來。輪椅上的埃莉諾急忙彎腰,被艾瑪麗絲制止:“不用,我來收拾就好。”
&esp;&esp;她半跪在地上收拾好渣滓,佯裝無意地偏頭看了眼埃莉諾。
&esp;&esp;她站起來,露出了今天以來 證人總是有嫌疑的
&esp;&esp;第一位上庭彙報的證人是芮妮的搭檔克里斯珀斯。芮妮兼任在哥譚慈善醫院監視雙面人的工作,無法出庭彙報。
&esp;&esp;克里斯珀斯是一位優秀的警探,對案件的整理非常清晰。
&esp;&esp;“一系列案件從十月初開始。十月初,警方接到報案,一位獨居女性死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裡,身中十二槍,死因是出血過多。”
&esp;&esp;“她家花園的監控顯示,當晚有身穿小丑服裝的人在院內與她追逐。因為死者的鄰居出門度假,所以沒人在死者的逃跑過程中聽到她的呼救聲。”
&esp;&esp;“這是第一起案件。後續又發生了一起類似的案件,死者為男性,在城郊的街道上被作小丑打扮的殺手追逐,身中八槍身亡,其中一枚子彈擊中了他的心臟。”
&esp;&esp;“第三起案件發生在新城洋房,死者有七人,死前均攝入了大量鎮/定/劑,兇手用同一把匕首戳穿了他們的喉管。”
&esp;&esp;“我們剛剛完成對第四個案發現場的搜查,死者為男,死因同樣是被匕首割喉,兇手似乎對他懷有極大的怨恨,在死者身上捅了共計十二刀。”
&esp;&esp;艾瑪麗絲聽著,等克里斯珀斯彙報完後提出疑問。
&esp;&esp;“第一起案件有監控為證,後面三起案件,你們怎麼確定兇手的著裝?”
&esp;&esp;克里斯珀斯不緊不慢道:“第二起案件有證人目擊了死者的死亡過程,可惜距離太遠,證人只能確認兇手作小丑打扮,無法確認其身高性別。”
&esp;&esp;“第三、四起案件,兇手在完成謀殺後,用死者的手機留下了與屍體的自拍!”
&esp;&esp;克里斯珀斯當庭出示兩張照片。
&esp;&esp;照片的主體是一個開懷大笑的小丑,厚重的油彩和浮誇的假髮覆蓋了小丑的整張臉,看不出相貌。
&esp;&esp;小丑站在死狀悽慘的屍體前,伸手比出勝利的手勢。猩紅的嘴唇高高咧起,成為一個古怪誇張的笑容。
&esp;&esp;“這樣不是很奇怪嗎?”艾瑪麗絲問,“既然後兩起案件既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監控,連作案手法都與之前不同,兇手為什麼要自爆身份?”
&esp;&esp;對面的檢察官平靜道:“也許兇手想打造他的個人品牌。在哥譚,他們總是迫切地想讓民眾知曉他們帶來的恐懼。”
&esp;&esp;這是一種可能。謎語人、稻草人之流從不隱瞞自己的犯罪事實,他們要自己的犯罪特
&esp;&esp;色,要個人聲望,要所有人看見屍體就明白他們所犯的罪孽。
&esp;&esp;但這不能說服艾瑪麗絲。
&esp;&esp;她伸手一指:“異議!前面兩起案件和後面兩起案件的風格差異太大了,我不認為四起案件是同一個兇手!”
&esp;&esp;“你能不能少說點‘異議’,”檢察官冷漠道,“把法官嚇出心臟病對判決的結果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