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緩緩躺回去：“阿德金斯律師，您不是一位循規蹈矩的女士。”

&esp;&esp;“循規蹈矩的人沒辦法和小丑這種瘋子鬥。”艾瑪麗絲說，“您在昏迷前發生了什麼？”

&esp;&esp;市長簡短地思索，他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一定判斷，向艾瑪麗絲隱瞞事實沒有必要。

&esp;&esp;時間緊迫，他加快語速道：“我走進書房時，他——那孩子正在擺弄我的電腦。我很生氣，大聲呵斥他，想把他抓起來。我們發生了衝突，打鬥中，他一拳打暈了我。”

&esp;&esp;市長住院的原因是腦震盪，死者的一拳喚醒了小丑給他大腦帶來的損傷，他只好躺在醫院休息。

&esp;&esp;“你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esp;&esp;“我……”市長遲疑了一下，“我中途好像醒過一次，我面前有把槍。我下意識把槍撿了起來，剩下的什麼都不記得。”

&esp;&esp;艾瑪麗絲：“……”

&esp;&esp;替市長辯護的想法忽然消失了一小會兒。

&esp;&esp;她艱難地緩緩道：“下次別隨便撿地上的東西了。”

&esp;&esp;難怪芮妮說市長可能是兇手，兇器上有市長的指紋！

&esp;&esp;她崩潰地揉了揉臉，重振旗鼓：“還有一個問題，密室裡藏著什麼東西？”

&esp;&esp;市長的眼裡閃過一絲錯愕和警覺，他滑開眼睛。

&esp;&esp;艾瑪麗絲強調：“答案很關鍵，先生，您最該擔心的是密室裡的東西是否完整，警方搜查時有沒有發現您的密室。”

&esp;&esp;市長垂下眼睛。過了一會兒，他再看向艾瑪麗絲，唇部牽動臉頰兩邊笑臉似的疤痕。

&esp;&esp;“裡面是我存放的資料，”他說，用詞委婉，如同升起一面可有可無的遮羞布，“一些市政廳流浪漢黑暗的小秘密。”

&esp;&esp;“謝謝您的配合。”艾瑪麗絲收拾好換藥車桌面，“值班的護士不久會過來，我該離開了。”

&esp;&esp;她面色如常地走出病房，向兩位警員禮貌地點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