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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踏進電梯，妮婭從另一部電梯中推車出來。兩人擦肩而過。

&esp;&esp;忙碌一天，艾瑪麗絲疲憊地踩著黃昏回到律所。今天的調查成果不多，死者的屍體也落入警方手裡。

&esp;&esp;艾瑪麗絲對法醫學只是略知皮毛，和死者共處一室、一車的時間裡根本沒看出多少東西。

&esp;&esp;她心底又冒出大小氣泡似的懊惱。要是她懂的東西更多一點，興許就不會被動至此。

&esp;&esp;一輛車停在律所門前，艾瑪麗絲路過時，車降下車窗。

&esp;&esp;檢察官向她問好：“晚上好，艾瑪麗絲。”

&esp;&esp;“晚上好，”艾瑪麗絲卡殼，她緊急翻出人物檔案，照著檔案上的名字念，“莫蘭·安德烈·德萊塞。”

&esp;&esp;檢察官莫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懂她為什麼要喊他的全名。

&esp;&esp;他下車，開門見山道：“審理最遲在後天開始，你打算為市長辯護嗎？”

&esp;&esp;“我有這個打算。”艾瑪麗絲說。

&esp;&esp;“很好，”他昂起下巴，“我們仍是對手。”

&esp;&esp;他居然是負責市長槍擊案的檢察官。

&esp;&esp;艾瑪麗絲一時震驚，沒發表看法。

&esp;&esp;檢察官道：“市長是一個好人，但兇手就是兇手，我會秉公處理。”

&esp;&esp;“哪怕市長下臺會影響法案推行的進度？”

&esp;&esp;“對。”檢察官神色漠然，他的話語理智到刻薄，“一個汙點市長推行的法案是不會有人信任的。”

&esp;&esp;他問：“你怎麼想，你站在哪一邊？”

&esp;&esp;艾瑪麗絲沒有回答。

&esp;&esp;檢察官的話帶來一個問題，帶來艾瑪麗絲的思考。

&esp;&esp;她是真心認為法律至高無上、不可侵犯，還是說，法律不過是她鬥爭的一種手段，是她的武器？

&esp;&esp;凱文三人組開始逃亡生活前給她留下了賀卡和錢，她可以上交給警方，從中尋找三人逃跑路線的線索。

&esp;&esp;她收起了盒子，對警方後續的調查緘口不言。

&esp;&esp;小丑一次次傷害她，傷害她在乎的人。她在幽靈狀態時可以製造一點小意外，讓小丑摔下天台，或者被吊車上的大鋼球砸成一張餅

&esp;&esp;。

&esp;&esp;她用了更麻煩的方法，在法庭上審判小丑的罪行。

&esp;&esp;“我想……我站在真相一邊， 艾瑪麗絲說，她的語速緩慢，每一個字都經過斟酌，“我想要哥譚變成一個安全的地方。

&esp;&esp;檢察官的眸光閃了閃。

&esp;&esp;他雙眼微垂，沒對艾瑪麗絲的宣言發表看法：“我想在法庭上反駁你很久了。

&esp;&esp;艾瑪麗絲彎了彎唇：“請務必手下留情。

&esp;&esp;車開遠，艾瑪麗絲收回目光。

&esp;&esp;她還沒從包裡找出大門鑰匙，一個聲音幽怨道：“我可愛的嶄新的漆黑的情人不在我身邊。

&esp;&esp;艾瑪麗絲悻悻扭頭：“警察會替你照顧好它的。

&esp;&esp;“警察，哦， 迪克跳了兩步，邁上臺階，“沒人比我更懂警察。

&esp;&esp;“破面者還好嗎？ 艾瑪麗絲轉移話題。

&esp;&esp;“她的恢復情況不錯，除了脖子疼。 迪克說，他打量著艾瑪麗絲的臉色，“看上去，你們碰上了麻煩。

&esp;&esp;想起今晚在拘留所過夜的哈莉，艾瑪麗絲無奈道：“大麻煩。

&esp;&esp;“正好，我是來替你解決麻煩的。

&esp;&esp;迪克從懷裡抽出一沓檔案：“在基地裡，我給那男孩做了屍檢。

&esp;&esp;檔案虛虛從艾瑪麗絲手中晃過去，迪克的臉忽地湊近：“我聽到你和檢察官的談話了，抱歉，我不是有意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