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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哈莉臉頰一鼓一鼓，下巴抵在膝蓋上。

&esp;&esp;她的餘光始終留意著懸在天花板角落的的監控探頭。漆黑鏡片裡的一點紅閃動著。

&esp;&esp;市長夫人急切道：“你能聯絡上……”

&esp;&esp;“噓，”哈莉打斷她的話,“噓,一個合格的助手要學會懂和不懂。”

&esp;&esp;她嘻嘻哈哈道：“就比如現在,我們什麼都不懂。紙袋小姐和紙袋隔壁的小姐今天只討論可愛的毛絨玩偶和下午的茶話會！”

&esp;&esp;她對著監控探頭做了一個飛吻：“想加入我們嗎，警官們，入場費只要兩杯雙倍糖的焦糖拿鐵！”

&esp;&esp;監控室內，負責本案的馬庫斯·德拉弗警探雙手抱臂：“她看穿了我們的計策。”

&esp;&esp;他的搭檔查理·菲爾茲是一個成家已久的中年人，心態和他的肚皮一樣寬廣平和。

&esp;&esp;“那可是哈莉·奎茵，搭檔。”查理說，“她見識過的審訊手段比你這輩子吃過的

&esp;&esp;義大利麵還要多。”

&esp;&esp;“我不吃義大利麵。”馬庫斯說，他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是戈登親自調來重案組的探員，“你認為市長夫人想讓哈莉聯絡的人是誰？”

&esp;&esp;“總不能是小丑吧，他只剩一撮儲存在警局證物室的灰了。”

&esp;&esp;這對年齡差距頗大的拍檔對視，不約而同想到一個人：“那個律師！”

&esp;&esp;查理聳肩：“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她摻和進了市長的案子。”

&esp;&esp;“證據不會自己從水裡浮出來。證據需要我們拿網在水裡撈。”馬庫斯說，“她不是想保釋哈莉嗎，通知她來警局一趟。”

&esp;&esp;迪克在律所的沙發上過了一夜。他本可以回韋恩莊園，躺在舒服豪華的大床上睡覺，但他不想用一個半小時在往返的路上奔波。

&esp;&esp;艾瑪麗絲起床時，他已經在廚房忙活了好一陣。

&esp;&esp;桌上擺滿食物，熱氣騰騰的鬆餅上淋了奶油和果醬，一個大碗裡裝著牛奶沖泡的麥片穀物圈。迪克端來兩杯茶：“早上好。”

&esp;&esp;“早上好。”艾瑪麗絲打著哈欠。

&esp;&esp;迪克給自己舀了一碗麥片粥：“我們今天有什麼安排？”

&esp;&esp;關於昨晚得到的臨時助手身份，迪克非常上心，一大清早就主動開始要求工作了。

&esp;&esp;艾瑪麗絲有點沒睡醒，正麻木地切著鬆餅：“我們要去辦理辯護的手續，要去拘留所保釋哈莉，還要去聯絡一個名叫喬希·麥克的警探。”

&esp;&esp;“喬希，”迪克面上露出思索，“是一位女警探吧，我對她有印象，貓女很欣賞她。”

&esp;&esp;事實上，不止是欣賞。貓女被栽贓謀殺時，正是喬希幫她洗脫嫌疑，抓出真兇。

&esp;&esp;“這個任務交給我吧。”迪克摩拳擦掌，“我去套話。”

&esp;&esp;艾瑪麗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用什麼身份去套話？”

&esp;&esp;迪克挑眉：“當然是阿德金斯律師的律師助手之一，夜翼。”

&esp;&esp;艾瑪麗絲的表情愈發莫名，迪克微笑：“穿上緊身制服對我的魅力有很強的加成效果，我用這招達成了很多小目標。”

&esp;&esp;他向來是一個美而自知的人。

&esp;&esp;喬希是戈登離開後，上級調派來重案組的第一個警探。她暫時沒有搭檔，麥吉警監把她塞進了馬庫斯和查理的兩人小組裡，協助他們調查市長槍擊案。

&esp;&esp;她昨晚連夜走訪了瑞文街上市長的鄰居，馬庫斯告訴她今早可以晚兩個小時再來。

&esp;&esp;她和她的隊友處得不太愉快。喬希堅持認為證物有錯，馬庫斯堅定地懷疑市長本身有問題。

&esp;&esp;穿上風衣，喬希嘆了口氣。

&esp;&esp;公寓的窗戶傳來“嗒嗒”兩聲，一隻手在窗外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