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那種足以跨越不存在假象的熟悉觸感重新湧了出來，讓她渾身顫抖，“放開我，悟。”

&esp;&esp;“姐姐，你不要我了嗎？”他的語氣有些委屈。

&esp;&esp;她根本抗不住本能傳遞的恐懼感，也無法將自己難以啟齒的經歷說出口，只能壓低了聲音哀求，“我現在沒辦法見你，悟，求你了。”她這時候的坐姿正歪著，根本不好發力，手腕怎麼嘗試都依舊被他牢牢握在手裡。

&esp;&esp;他置若罔聞，手臂稍稍使勁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強硬地做派不同於以往，那雙藍得近乎恐怖的眼睛紋絲不動地看著她，用著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姐姐，你以前說過會一直愛我。”

&esp;&esp;“什麼？”

&esp;&esp;“你說，不論你以後去哪，”他的眼睛如此的明亮，透徹，空洞，如同一眼望盡的深淵，虛無吞噬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都會愛我。”就在她結婚前的一晚。

&esp;&esp;“悟？”她的心突然怦怦直跳，疑心暗鬼在陰暗的角落慢慢冒出了一點苗頭，正等候著徹底吞沒她的那一刻。

&esp;&esp;“可現在，你愛你的丈夫。”

&esp;&esp;她不理解他的邏輯，“你在說什麼？”

&esp;&esp;“我在說，你因為他不要我了，”他將她的手拉到嘴邊，在她的手背上輕吻，“姐姐，他竊取了屬於我的東西。”

&esp;&esp;“竊取？”五條律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愈發堅定了抽出手的想法，然而依舊掙脫不得。反而被他用力拽到了面前，他們近得只要稍微伸手，他就能擁抱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五條悟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esp;&esp;“我當然知道。”

&esp;&esp;“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皺起眉，難得用這樣嚴肅地語氣呵斥他，“放開我，五條悟。”

&esp;&esp;他直勾勾地盯著她，說：“我不想放手。”

&esp;&esp;五條律子被他這視線看得心有不安，只得放緩語氣，安撫他，“你是我弟弟，沒有人能夠改變這點。”

&esp;&esp;“可是我不止想做你的弟弟。”

&esp;&esp;“什麼？”

&esp;&esp;“我想要他所得到的一切。”

&esp;&esp;五條悟的話讓一個恐怖的聲音不斷盤旋於她的意識內，她不敢面對，可是聲音步步緊逼，從最初的音量微弱，到逐步地擴大。直到她無法忽視，只能嘴唇顫抖著求他，“別說……”

&esp;&esp;他笑了，“我愛你，姐姐。”並在她驚恐的目光裡吻住了她。

&esp;&esp;這一刻，噩夢重新來襲。

&esp;&esp;過去夜晚那一次次的吻不間斷地在她面前回閃，她的面色已經白得快沒了人氣，發了瘋一般掙脫開他。就在她即將開啟緊閉的大門時，他的嘆息從身後纏了上來。就像夜晚裡那樣，毫無阻礙地貼著她的身體，從腳踝慢慢遊走到全身，直到她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凍結，“真希望姐姐能像夜晚那樣愛我。”

&esp;&esp;她的手腳冰涼，卻依舊強撐著，“……什麼夜晚。”

&esp;&esp;“不記得了嗎？也不奇怪，不過我覺得姐姐的身體應該記得很清楚。”他的手臂從身後伸了出來，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體也湊了上來，緊挨著她的後背，將已經僵硬的她摟進懷裡，“因為每次都很熱情。”

&esp;&esp;五條律子張開嘴，完全超出她的道德底線和接受能力的事實卻讓她失聲，喉嚨裡只剩下幾個單獨的音調在掙扎，“……是，你？”

&esp;&esp;“是我。”他將臉埋進她的長髮，用力的吸氣，神情陶醉地抱緊她無力的身體。在她的眼皮底下與她雙手十指相扣，就像過去的夜晚做的那樣。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他語氣痴迷地說，“一直都是我在愛著姐姐哦。”說完，他握著她的手，兩手交迭，覆蓋在她的小腹上。

&esp;&esp;他話說完，她眼前一黑，身體已經癱軟下來。順著他的手臂，癱坐在他的懷裡。

&esp;&esp;沒多久，五條律子在醫院得知自己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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