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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不重要,什麼下場那更不重要,安安分分地呆在這裡不給他添亂就是他計劃裡的最優解。

&esp;&esp;明明很順利,為什麼會感到無趣?

&esp;&esp;“不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嗎?”發現自己從家中被帶走,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雙手被反剪綁在身後,肩膀靠著牆,呆呆地坐著。相比於她柔弱可欺的外表而言,她眼下的表現實在是冷靜得出奇,也大膽得出奇,和他的想象有著不小的出入。

&esp;&esp;“因為悟,對不對?”她被矇住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偏著頭讓耳朵朝向他說話的方向。

&esp;&esp;伏黑甚爾撐著下巴,目光直白地看著她,一點點掃過她雪白的臉,細嫩的頸項,還有她的纖弱的肩膀和身體。質地滑順的絲綢睡衣順著她蜷縮的身體貼在她的身上,包裹著她飽滿的充滿彈性和張力的乳房,曲線流暢的小腹和腰肢。她的身體是藏在潘多拉魔盒裡的慾望,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開啟。

&esp;&esp;他的喉結動了動,“你好像不意外,也不害怕。”

&esp;&esp;五條律子在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瞬間就有了反應,動了一下肩膀,偏過身體,避開了他的視線。這熟悉的,令她感到過一陣陣悚然的注視,她很快就認了出來。只是相比躲藏在暗處,袒露在外的視線並沒有讓她像之前一樣忐忑。

&esp;&esp;她意識到,自己害怕的並不是眼下的陌生人,而是他暗自窺視的這一行為,在過去的記憶裡刺痛過她千千萬萬次的窺視。

&esp;&esp;而她的預感其實正因為刺痛而陰暗地在等待著某一刻的到來,就像在那場夢裡一樣等待著,等目光的靠近,等她消失在大雨裡。

&esp;&esp;“你會殺了我嗎?”她突然這麼問他。

&esp;&esp;“原本是這麼想的,打算殺掉你,再殺掉五條悟。”其實不論她轉到什麼方向,都根本避不過他的雙眼,所以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聲音不徐不疾。

&esp;&esp;而她在聽見他的這番話後,臉上終於有了點令他感到愉快的東西,她小聲地問他,語氣擔憂,“悟,他和你有仇嗎?”

&esp;&esp;“沒有,”他回答得乾脆,態度好得不像是綁匪,“是受人之託啦。”

&esp;&esp;“那就是需要錢,對嗎?”她輕聲追問。

&esp;&esp;“差不多。”

&esp;&esp;“需要多少,”她也很爽快,“對方有開價對吧。”

&esp;&esp;“錢多少都不是問題,主要是——”他站起身走向她,半蹲在她身前,他身材高大,半米不到的距離已經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影子完完全全地將她蓋住,身體半傾到她面前時,她有些呼吸不過來。他將手掌貼到她臉上,她下意識要後退,然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先一步放在了她的後背上,她根本動彈不得,“——我現在可不打算只要錢。”他的手抬高她的下顎,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慢條斯理地摩擦,看著她微微擰起眉毛,剋制著情緒,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無趣。

&esp;&esp;五條律子是擺放在高臺上昂貴的雕塑,是過去的他無法觸及的那種女人,也是在他毫無尊嚴的一生裡,一瞥而過後令他無法忘記的女人。他認為自己是個陰暗的猴子,想要看到的從來都不是她維持著尊嚴,保持著高貴,他想看的是高臺崩塌後,陷入泥地裡的塑像不得不祈求他這樣的傢伙的畫面。他想要看到她變得鮮活,看到她真實的情緒,要看到她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從高處走下來。

&esp;&esp;光是想到這一幕,他都會感到無比亢奮。

&esp;&esp;這其實是多此一舉的,甚至在他原則上來說,極其的不合理,但他並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esp;&esp;撫摸著她的臉頰,伏黑甚爾像是神志出走了一般,低下頭,慢慢湊近到她面前。

&esp;&esp;就在他的呼吸落到唇邊,鼻尖蹭到自己面頰上時,五條律子鬆開眉頭,問他:“你還想要什麼?”

&esp;&esp;“你不明白?”他的手從她的臉滑落到她的肩膀,以一種漫不經心地速度撫摸著她的身體,手掌心的力道輕巧但居心不良,從她的鎖骨一直撫摸到她胸口。他的體溫將她身體的血肉化開,留下一個淺淺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