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十三

</dt>

&esp;&esp;伏黑甚爾提著便當從近東京郊外的雜貨街上的一家簡餐店走出來時,正巧看見不遠處落地櫥窗裡的電視在反覆播放一起爆炸案件,有兩位叫得上名字的大人物死在了這起意外裡。他站在電視前看了一會兒,看著那兩個眼熟的名字,差點笑出聲。

&esp;&esp;新聞看完,他腳步輕快地拐進了路邊的小巷子裡。花了點時間走出巷道,路過一線屋宇稀疏的地段,停在了一家廢棄二層小樓前,樓面還掛了一扇張字跡模糊的破牌匾。這裡之前是一家雜貨店,屋主一家在附近的居民區陸陸續續空置後也跟著搬走,樓面廢棄,被他用極便宜的價格盤了下來。

&esp;&esp;雜貨店門前的道路坑坑窪窪,汙水坑裡倒映著從牆角擠進來的吝嗇的陽光,照著一樓緊閉的障子門。門的顏色已經舊得不成樣子,上面零星散著幾個蟲蛀的黑洞。他拉開門走進去,迎面撲來一陣潮溼破敗的氣味,正對著的櫃子檯面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絲絲縷縷透進來的光裡清晰可見四處飛舞著的灰霾。他對此視而不見,繞過櫃檯走向屋後的樓梯。

&esp;&esp;樓梯踩上去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暮年老者即將散架的脊椎。

&esp;&esp;到二樓門口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esp;&esp;“怎麼啦?”他歪著腦袋夾著手機,一邊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把鑰匙開二樓門上掛著的那把生鏽的鎖。

&esp;&esp;“五條悟現在鬧這麼大,你什麼時候動手?”電話那邊說話的是他的中介,孔時雨。

&esp;&esp;“不要急嘛,這才哪到哪,先磨一磨他的脾氣和精力再說。”鎖頭咔噠一聲開啟,他摘下來丟到一邊,“而且他不會瘋很久的。”

&esp;&esp;“你怎麼知道?”

&esp;&esp;“我就是知道啊。”他拉開門,一腳踏入光線昏沉的房間內。

&esp;&esp;孔時雨聽他這種胸有成竹的語氣,預感不妙,“等一等,你別告訴我,那傢伙的女人在你手裡。”

&esp;&esp;房間差不多六迭大,傢俱和一樓的陳設一樣有著一股被蛀空了的腐舊氣息,房間靠牆的地方鋪著張皺巴巴的被褥。牆邊封死的窗戶上貼著發黃的紙張,渾濁的光線漏下來鋪在被褥上,舔著坐在榻榻米上的人赤裸的雙足。伏黑甚爾走近,蹲在不遠處放下手裡的便當,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被遮住雙眼,低垂著的腦袋不吭聲的女人,她像是一扇被蟲蛀壞了的屏風上用金線繡的一隻雀鳥,與身邊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esp;&esp;他挑了挑眉,對著電話那邊的孔時雨說:“哎,你真的想知道嗎?”

&esp;&esp;“不,一點也不想。”孔時雨乾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esp;&esp;他收起手機,手肘搭在膝蓋上,語氣戲謔地說:“該吃飯了,大小姐。”

&esp;&esp;坐在地上的五條律子如同聽不見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她白淨秀氣的側臉宛若浮雕,毫無生氣。

&esp;&esp;“不會以為現在還會有傭人把飯送到你嘴邊吧,”伏黑甚爾直起身,用著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五條律子,諷刺道,“很抱歉,這裡不提供這種服務哦。”

&esp;&esp;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她細弱的聲音,“我不餓。”

&esp;&esp;聽見她開口,他臉上的笑突然就掛不住了,不知道為什麼。

&esp;&esp;五條律子和他幾年前第一次見她時沒有半分割槽別,她還是那個高貴端華的五條家大小姐,有著驚人的美貌和動人的身姿。哪怕是坐在骯髒雜亂的房間裡,也沒有使得她姿容有損,她沒有驚慌失措地大喊,也沒有心驚膽戰地哀求,什麼都沒有,她此刻看起來依舊高高在上,讓人無法靠近。她的臉上找不到一丁點狼狽的神色,平靜又沉默的她看起來——

&esp;&esp;她應該哭的,就像他見過的那樣,那時面對鏡子無聲落淚的她異常誘人。

&esp;&esp;——很無趣

&esp;&esp;伏黑甚爾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帶走“五條悟的女人”是他計劃裡的一環,她是他引誘五條悟上鉤的誘餌,之後只要解決五條悟,解決手裡頭的生意,就能順利拿到錢,剩下其他的都不重要。她什麼反應,什麼想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