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聽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sp;&esp;禪院甚爾緊緊摟住她，把臉貼到她的長髮裡，他抓著她的手越來越快，她已經是徹底被動的讓他的陰莖撞到自己手心裡，前列腺液塗滿了他們交握的手掌。握緊的手反覆被他撞開，那層接觸的面板變得黏膩溼熱，完全是模仿著性愛的姿態，粗魯地侵犯她的手心。他的身體也開始忍不住顫抖，呼吸沉得近乎嘶啞，聽得她心驚肉跳。

&esp;&esp;五條律子比他要更快陷入可怕的迷茫之中，擺脫了卑微的討好和慌亂的依賴，她靠著他汗溼的肩膀只覺得心裡有股無法言說的疲憊。她躲在他肩膀的陰影裡，精液的氣味濃烈得衝到了面前，衝得她淚意又滿了上來。她聽見了他此時沉重的心跳和呼吸，在她手裡慢慢垂下去的陰莖還依舊壓著她的手，壓得她喘不過氣。

&esp;&esp;該怎麼做？五條律子很清楚，屈從於求生的本能，順從於貧瘠的現實。

&esp;&esp;可是好累，她悄無聲息地把眼淚擦在他肩上，委屈感比先前還要重。這時候他沒說話，她也沒有，只是安靜地縮在他懷裡。

&esp;&esp;禪院甚爾手指順著她顫抖的脊骨滑動，他的喉結也跟著上下動了動，眼淚的聲音太響了，滴滴答答地砸得他想聽不見都難。嘆了口氣，語氣悶悶地說：“睡覺吧。”

&esp;&esp;“……嗯。”

&esp;&esp;第二天，五條律子醒得比他還早，他沒睜開眼睛就聽見她開啟門走了出去。門合上的瞬間他就躥了起來跟上去，聽見門外水聲起來才停下腳，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回去躺下，兩隻手枕在腦袋後面，重新合上眼睛。

&esp;&esp;又想起了她滿是淚水的臉。

&esp;&esp;止不住地心虛。

&esp;&esp;沒一會兒門重新開啟，禪院甚爾猛地睜開眼睛側過頭，頭髮溼淋淋的五條律子一面擦著滴水的髮梢，一面走進來，臉頰被熱氣燻得泛紅。兩個人目光撞在了一起，他正要說點什麼，她的目光飛快地挪開，背過身不看他，一言不發地低著腦袋擦頭髮。

&esp;&esp;房間裡一時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esp;&esp;隨著一陣布料翻動的聲響，他走到了她身後，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生硬，“今天要出門嗎？”手伸過去，拿著的是她昨天在櫃檯上拿走的遊覽手冊，這附近的神社算是奈良的一個景點。

&esp;&esp;她從毛巾裡鑽出來，盯著手冊看了一會兒，低低地‘嗯’了一聲。

&esp;&esp;“去這裡怎麼樣？”

&esp;&esp;“好。”

&esp;&esp;禪院甚爾有心緩和氣氛，動作迅速地收拾好，帶上東西就要出門，習慣性地伸手去牽她，結果抓了個空，側過頭看見她不留痕跡地揹著手避開了他，一直垂著腦袋，臉藏在鴨舌帽裡面。

&esp;&esp;自討沒趣，他也沒好意思不高興，只是把手放回口袋裡。坐回車上，車裡的收音機噪音比昨晚的還煩人，他調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好，索性徹底關了，在一種不尷不尬的寂靜中開著車鑽進了村子不遠處的大本山。

&esp;&esp;五條律子抱著腿縮在副駕駛座位裡發呆，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車窗外疏疏落落的樹影。等車子從崎嶇的山道鑽出來，視野豁然開朗，她慢慢坐直了身體，看見駛過的小路兩側開滿了紫羅蘭色的花，遠處暗綠色的畝傍山綿延起伏。手貼到窗戶上時，她看見了不遠處，飛鳥黑色的身影掠過神社內佇立著對稱的雙塔。

&esp;&esp;這時候遊客並不多，五條律子是少數的遊客之一，她下車後靜靜地站在神社鳥居下抬起頭，她身後廣袤的天空被鳥居切成了四四方方的框。禪院甚爾停好車，回頭就看見她孤零零的身體縮在這片窄小的天空下。

&esp;&esp;看著，像那些沒能越過佛塔的鳥落下的一截影子。

&esp;&esp;他大步跨過去，走向她，把影子撿起來。

&esp;&esp;“走了。”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esp;&esp;她沒有避開，只是沉默地跟著。

&esp;&esp;神社內院供奉著一座他們都不認識的神，她仰著臉看了許久，又看著祈福箱，他從旁邊伸手，手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