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只是覺得愧疚……”快樂如潮水般散去,愧疚感包裹著她的身體,“他還那麼小。”
&esp;&esp;“五條也有責任,你不能僅僅譴責自己。”
&esp;&esp;五條律子苦笑,想起自己對五條悟說過的話,“……我們都好不到哪裡去。”
&esp;&esp;帶著沉重的心情,回程的一路明顯沒有去時那麼輕鬆,勞倫和她依舊在聊天,只是她說話的慾望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低。勞倫能夠看出來,她的情人就像雨季一樣來臨,但並未溼潤她內心的土壤,讓她在缺少雨水的非洲大地上感到絲毫的歡愉。可是,不論勞倫如何說,她的疲憊和悲哀都在眼底揮之不去。
&esp;&esp;幸運的是,伏黑惠並沒有像過去一樣對五條律子的離開產生不安。那對夫妻養了一隻黑色的拉布拉多,五條律子回家時,他正和這隻拉布拉多在花園裡打滾,滾了一身的灰塵,臉也灰撲撲的,唯獨眼睛很亮。他看見律子回來,這小跑著到她跟前,神采奕奕地給她介紹自己的新朋友。
&esp;&esp;五條律子一言不發地替他擦乾淨臉,沒多久,五條悟也回到了房子裡,他看起來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語氣輕鬆地談論他們今天的行程,她灌了自己兩杯白蘭地才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默不作聲地維持著一家叄口的和諧表象。
&esp;&esp;到了夜裡,伏黑惠被五條悟送到了隔壁的小房間睡覺,這是旅程開始以來的頭一回。她知道他要做什麼,並沒有阻止,她已經拒絕了他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他伏在她的身上吻她,從容而細緻地吻過她的嘴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她無比順從,任由他做任何事情。
&esp;&esp;除了求婚。
&esp;&esp;窗簾緊閉的房間昏暗得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她睜開眼和閉上眼沒有區別,他的呼吸在這片黑暗裡劇烈地膨脹,他的身影在黑暗裡更黑,猶如隆起的山脊,她想起了夜晚的恩貢山上佈滿草木的山道,夜晚裡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猙獰。
&esp;&esp;第二天太陽昇起,他得到了滿足,暫時的。
&esp;&esp;五條律子知道,這並沒有結束。
&esp;&esp;五條悟在他成年的那天再一次將戒指拿了出來,這次他提出了自己想要的生日禮物——她不能夠拒絕,並不是求婚,只是單純的接受這枚戒指。
&esp;&esp;他注視著她,看著她鬱鬱寡歡的眼睛流露出不忍。
&esp;&esp;“哪怕只是一秒,別用那種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