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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溫家老祖

站在一旁的溫家當代家主,也是神情冷峻。他在這一生不易,而自己的父親這一生又何曾容易過。躺在臥榻之上的溫家老祖,看了看坐在身側的溫澤,那張疲憊不堪的臉上寫滿了欣慰,當看到自己的兒子,盡是酸楚,這輩子虧欠的人很多,也當然更是虧欠這個最懂事、最貼心的兒子,可是今生再也不能給他什麼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培養溫澤,來替他分憂。

溫家老祖閉眼深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你們不必如此,人活一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更何況,我早已是該死之人,空活了百年。為了溫家,我溫良欠你們太多太多,當然也欠他們太多太多。今生今世,我溫良還不起了,只求來生來世了。”

溫澤和當代溫家家主並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溫家老祖繼續說道。

“臨走之前,我還有幾件事情要交代。”

溫家老祖強忍著苦楚,憑藉著一口氣撐著,努力了幾下,終究沒有在床上坐起來,只好認命一般在床上躺著繼續說道。

“以後,溫家就靠你們了。今天,藉助澤兒的婚事,在臺面上走了一圈,以我後面苟延殘喘的幾年壽命,換來的氣機大漲,應該可以滿過他們,已達到他們重新認識結交溫家的心,溫家在此要廣交天下豪傑,這幾年要存住底蘊。我、、我、、咳、、咳、、,我死後,不要發喪,就把我無名無姓的埋在後山,以後的飯菜照送即可。”

溫家老祖神情毅然的說道。

“你們不必介懷什麼,我知道你們想說些什麼,就算我今日不用幾年壽命還來氣機大漲,過個幾年還是會死去,還不如如今這般。堂堂的持劍之人,豈能像凡夫俗子那般窩囊的死去。”

說完之後,溫家老祖滿眼落寞,之後,又看向溫澤說道。

“澤兒、今天這門婚事,你不要怪你爺爺,這都是太爺爺一手操持的。如今,我溫家勢弱,不得不借助世俗勢力,以求自保,更求發展。況且,鍾冉那丫頭多年前太爺爺見過,大戶人家的女子,自是很不錯。畢竟,他們鍾家在清河郡世代做官,根深蒂固。廟堂之上,他們鍾家也有過幾代輔國宰相,和邊境將軍,我溫家依附於鍾家,至少可以打消一些人的想法。”

溫家老祖說著說著,滿心悲慼,隱隱約約有淚珠從眼眶流出,聲音嘶啞的說道。

“是啊,溫家為何如此?何至於此?在我年少的時候,我溫家子弟那一個不是驚豔超群之輩。又何須區區的鐘家幫扶,又何須去給人家當一個看門的狗?一個看家護院的奴才、一個打手。”

旁邊的溫澤眉頭緊縮,站在一側的精幹老頭,帶著擔心,關切的、輕輕喊了一聲。

“父親?”

溫家老祖輕輕擺手,示意無事,不必擔心。

從前的溫家,在眼前老人未曾帶著一眾溫家子弟前往漠北的時候,已是這個江湖,天下的宗師之地,若是放在溫家老祖少年時,他們溫家不管是那些讀書人的聖地,還是佛門和道家,無人不給幾分薄面,連一些不入流的劍客修士都是朝廷的尊貴客卿。不過,匆匆百年,曾經的繁華彈指而散。

溫家老祖雙眼迷離,輕輕嘆聲道。

“澤兒,不要怪她,她只是個女子,好好待她。家族之間她也是個可憐人,我們溫家修劍修意修的同時,也要修心。”

溫家老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什麼都交代完了,什麼都結束了。溫家老祖不再看溫澤,和不敢看那個小兒子。

忽而想起多年前,他還是年輕時,這個小兒子最是放浪形骸,無拘無束,喜愛遊走這個江湖。

也是和溫澤一樣,不喜練劍,愛好經世學問,和學宮的幾位先生討論過學問文章,也去上靈寺學過佛法,在道祖山下叫嚷過。

也在遊歷江湖時,加入過江湖底層的幫派,做過貨郎,走街串巷,一生愛極了自由奔放。如今,在他幾位哥哥紛紛死在漠北之後,拼命的練劍,可終不為人意,而變成了今天這個不苟言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溫家老祖閉眼一聲苦笑,兩行淚終於流出。對著屋內二人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走吧,我已經對外說道,要閉關幾年,決定衝擊一下九天之上,以求大境界。”

溫澤和溫家當代家主,恭恭敬敬,一前一後對著眼前老人,行了跪拜大禮。然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兩人皆是沉默無言,站在屋外久久未曾離去。

屋內老人在枕頭底下,拿出一本泛黃翻爛的畫冊,看著一個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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