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宗上寂靜無比,諸多知道此事的峰主長老雖然震驚,但也在自己的預想之內,不然……
那番迂腐頑固,墨守宗門規矩的長老院大長老,也不會在這青年還在陰神境的時候,便將宗主之令交給他。
可……
這位遠道而來的域主府供奉,卻是瞪大雙眼滿臉震驚,他或許有想到過這位陸宗主的妖孽,但沒想到……
已經摸到陽神境門檻的拓跋遲,在這位問道宗的年輕宗主面前,竟是毫無還手的餘地,兩招之內便是落敗。
這……
大老遠過來,把域主府的臉丟這兒好像,不太合適吧?
不過此刻田供奉也顧不得羞愧,見到域主弟子淪落如此下場,也只能在這諸多的目光中急急忙忙閃身,出現在拓跋遲的身旁。
在他渡入一縷蘊含元神的靈力,將拓跋遲喚醒後,又服下一枚珍稀丹藥,後者方才隱約清醒過來。
“田供奉,我剛剛不是在和陸宗主戰鬥麼?怎麼出現在這裡,莫非出什麼大事了……”
拓跋遲捂著腦袋,只覺得隱隱作痛,環視一週感覺極其的陌生,於是將目光看向田供奉問道。
“這場戰鬥,是我們輸了。”
田供奉臉色一陣陰晴變幻,硬著頭皮說道。
從昏厥的狀態中醒來,還擱這兒擱這兒呢?那可是兩招啊,兩招之內就落敗!
一想到先前他們到來此地時的傲然態度,田供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滾燙。
“這……”
拓跋遲甦醒過來後愣神少許,眼睛緩緩瞪大,斷片兒的記憶,似乎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怎麼可能!我竟然敗了?”
然後,拓跋遲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這般傳來的劇痛告訴他,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現實。
這……怎麼可能!
自己剛剛明明已經拿出足夠謹慎的態度去面對,可一拳被橫擋的一劍攔下,對方是劍修的話,那……
把他打的昏厥懵逼的一拳,又是怎麼回事?
既是劍修,又是武修?
“拓跋侄兒天賦尚可,但修行太過急躁,凡事太過莽撞,導致腦子中隱有暗疾。”
陸白掃了他一眼,隱晦的給出指點的評價。
“還需在域主府沉澱一番才是。”
聞言,拓跋遲雙拳緊握,只覺得心中不甘,但他也清楚面前白衣青年的強大要在自己之上。
也只好,將這個晚輩的身份嚥進去。
“等我回去閉關修行一陣,再前來問道宗,向陸宗主討教!”
這一戰,他雖然敗了,但拓跋遲可是在武修一道上走出極遠,又怎會輕而易舉的放棄?
見狀,和他一同來到問道宗的田供奉,眼中浮現出滿意之色,微微點頭間在心中讚歎一聲。
“畢竟是域主弟子,這番心性……未來的成就絕對不低。”
雖然……和那白衣青年沒法比就是了。
誰也沒想到,這一場戰鬥真的只是如同後者所說的那樣,是一場指點,而並非勢均力敵的戰鬥。
這是否說明,不光是在青玄州,哪怕放眼整個東域,眼前的白衣青年也於同輩中無雙?
“此番打擾貴宗和陸宗主了……”
田供奉收斂心神,望向那白衣青年微微俯身道。
“不打擾。”陸白微微一笑。
田供奉鬆了一口氣,心想這陸白倒也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心性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更為的超然,不愧為一宗之主。
然後……
他便聽見,面前傳來的淡然聲。
“可拓跋侄兒,先前強行冒犯與本宗主戰鬥不說,更是未曾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將我宗山峰弄的坍塌成這般模樣。”
陸白指向不遠處,先前因拓跋遲倒飛而出的身軀,而摧毀的那一座無名山峰,緩緩道。
田供奉心中咯噔一聲,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這樣一走了之,未免……”
陸白眼神眯成一條細線,緊接著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天地間,多出了一縷寒意。
“也太不把我問道宗,當一回事了吧!”
話音落下,田供奉渾身打了個寒顫,他為元神境,可……卻是在這陰神境的年輕宗主身上,感覺到了淡淡的威壓!
這……
怎麼可能!
“不知陸宗主是何意?”
“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