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有琨也是內勁高手出身,十來年沒有親自動手了,剛開打,出手還有些生疏,過了一會兒,血脈覺醒,越打越有感覺,越打越是順手。
“哈哈……,痛快,真痛快。”
黃有琨狂笑不止,丹田裡的內力遊走全身,腎上腺素極速分泌,一種久違了的快感遍佈全身,這是“苯乙胺甲基轉移酶”的作用,比他在女人身上任性馳騁所獲得的“腦啡肽”來得更加猛烈。
黃有琨一拳重過一拳,一拳也快過一拳。
朱亞龍無力反擊,被迫防守,這也真是沒辦法,他所有的反擊都是然並卵。
久守必敗,這是鐵律。
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直接砸在朱亞龍的腰部。
朱亞龍悶哼一聲,身體就像一片楓葉,被巨大的氣浪給掀飛,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而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黃有琨此時殺性正濃,提著兩隻缽盂大的拳頭,又向朱亞龍倒地的方向走去。
“休傷我徒兒。”
張壽康救徒心切,忍不住出手。
內勁大圓滿的全力一擊,世所罕見。
張壽康老而彌堅,這一拳積聚了他八十多年的功力,如同一隻猛虎,帶起狂風呼嘯,彷彿是要撼動山河,拳風所過之處,空氣都在顫抖。
阿彪:“琨爺小心。”
黃有琨此時信心爆棚,他早就發現了張壽康的偷襲,這次他沒有害怕,而是氣運丹田,勁灌雙拳,迎著張壽康的老拳不避不閃,竭盡全力懟出了一拳。
“咚!”
一聲震耳欲聾地巨響,這聲音如同雷霆炸裂,讓人心驚肉跳。他們腳下的樓板彷彿也承受不住兩大巔峰高手的衝擊,顫抖起來就像發生了地震。
兩隻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蕩起了層層氣旋,周圍桌子,也都被這股氣旋給掀飛。
屋子裡的人都傻了眼,直愣愣地看著對拳的兩人。這兩人就像是兩尊蠟像,定格在了拼拳的那一瞬。
黃有琨面如死灰,嘴角溢血。
阿彪想要過去扶住黃有琨,陸豐一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大家再看向張壽康,老頭子臉色潮紅,鬚髮直立,目眥盡裂,面目猙獰。
黃有琨搖了搖頭,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孟浪了,剛剛找回一點感覺就敢和老牌小宗師對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黃有琨艱難地舉起雙手抱了抱拳,準備行禮認輸,張壽康以大欺小,又是偷襲,黃有琨這次輸得不冤,雖敗猶榮。
就在此時,張壽康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一倒。
黃有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張壽康的前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贏了?
黃有琨伸手搭在張壽康的脈搏上,張壽康氣若游絲,他再翻開張壽康的眼皮,還好,只是昏厥,還沒有嗝屁。
我靠。
黃有琨站起了身,對著張壽康“呸”了一下,罵道:“為老不尊。”
然後又對躺在地上的朱亞龍叫囂道:“那個全國散打的屁冠軍,死了沒有,沒死趕快過來將老頭子扛走,別他媽死在我的酒店裡,真晦氣。”
朱亞龍心如刀割,但又不敢還嘴,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輸了就是輸了,強調什麼客觀原因都沒用。
朱亞龍艱難地爬起身,一身落寞地將張老爺子抱在懷裡,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他回過頭來,冷冷地對黃有琨說道:“今天的羞辱,朱某記下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欺你媽。”黃有琨脫下一隻鞋子就扔了出去:“滾,一窮逼,再嗶嗶一句,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四名保鏢一臉驚喜地圍在黃有琨身邊,恭喜黃有琨晉級小宗師。
武道中人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從來不會去分析比斗的得失,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什麼一時大意,年老體衰,那都是屁話,道理很簡單,打敗了小宗師,你就有了小宗師的實力,你的起點就是小宗師。
黃有琨懶得去看這四名保鏢諂媚的笑臉,都是糙老爺兒們,有什麼好看的。
他推開四人,撲通一聲,跪倒在陸豐面前,叩頭道:“多謝陸先生再造之恩。”
陸豐微微一笑,這黃有琨挺懂事,還有些天分,教他一點東西吧,陸豐鄭重說道:“表現得不錯,沒讓我失望,如果你能戒酒、戒色、戒氣,十年內,有一絲機會衝擊宗師之境,你好自為之。”
黃有琨又是一叩首,表示知道了,內心卻並不在意。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