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說沒有別的意思,那就是有別的意思。
梁翕之轉頭對晁青雲道:“你準備幫誰?”
晁青雲目光一動,梁翕之已然拽住他的手腕,強行把人拖拽上戰船,道:“你是我的人,必須幫我!”
晁青雲有些無奈,道:“晁某也沒說,不幫侯爺。”
梁翕之是曲陵的掌官,他自然知曉曲陵軍中誰最厲害,立刻挑選了最厲害的一隊兵馬,登上戰船,然後把老弱殘兵全都留給趙舒行。
趙舒行轉頭看了看那些兵馬,搖搖頭,登上戰船。
趙歉堂追上去,道:“侯爺,草民願意助侯爺一臂之力。”
趙舒行道:“趙先生好心,孤心領了,只是……孤並沒有打算贏這場比試。”
趙歉堂蹙眉道:“侯爺難道不想成為南趙的掌官?試問這天底下,哪裡有人比侯爺,更加了解南趙?只有你成為了南趙的掌官,那些南人才不會被欺凌。”
趙舒行則是搖頭,道:“不必多言,孤心意已決。”
兩邊戰船開出,梁翕之全力以赴,舟師鼓足了風帆,猛烈前進,相對比起梁翕之,趙舒行的船隻大有一種老牛拉車的錯覺,慢悠悠慢悠悠的往前行駛,瞬間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劉非跟著梁錯,坐在大船之上,遙遙的看著雙方比試,他似乎看出了趙舒行並不想爭搶的意圖,不由感嘆道:“北寧侯果然是君子。”
梁錯聽他誇讚趙舒行,心裡酸溜溜的,低頭吻在劉非的唇上,堵住了他的話頭。
劉非沒有拒絕,挽住梁錯的肩背,甚至主動的回吻,貼著梁錯的耳畔,輕聲道:“奪旗還得有一陣子,不知陛下的速度,是不是比奪旗要快?”
梁錯眼眸深沉,一把抱起劉非,快速走入船艙,因著是戰船,根本沒有屋舍,二人進了倉庫,嘭一聲,梁錯把門一關,將劉非抵在門板上,發狠的吻下來。
門板並不隔音,隔著門板,還能聽到外面的走路聲,劉離的聲音近在耳邊。
“劉非?又去何處了……”
劉離的聲音在庫房外面逡巡了許久,梁錯寬大的手掌捂住劉非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息,劉非緊緊摟著梁錯的肩背,昏暗之中,看到他額角滾下熱汗,一臉狠戾又隱忍的表情,不由頑心大起,輕輕舔了舔梁錯的掌心。
哐!
一聲輕響從庫房傳來,劉離本已轉身離開,狐疑的往回走,伸手去推庫房的大門。
就在劉離的手掌碰到門板的一瞬間,有人一把握住劉離的手腕,阻止了他推門的動作。
劉離像是被燙了一般,猛地縮回手來,抬頭一看,是梁任之!
船艙昏暗,隨著水流微微波動,梁任之沙啞的道:“劉君子這幾日,可是在躲著梁某。”
劉離眼神有些閃爍,道:“司理大夫誤會了。”
說罷快速轉身離開,走出船艙。
梁任之回頭看了一眼倉庫的方向,搖搖頭,也抬步離開了船艙……
夜色深沉,劉非從倉庫走出來之時,膝蓋發軟,幾乎寸步難行。
梁錯面上掛著饜足的表情,微笑道:“想來奪旗早已結束,不知勝負如何?”
劉非方才只是調侃了梁錯一句,問他是不是比奪旗還要快,哪知梁錯自尊心如此之強,這一轉眼竟折騰到了天黑。
劉非有氣無力,翻了一個白眼,便聽到甲板上傳來嘈雜的大喊:“回來了!回來了!奪旗回來了!”
趙舒行沒有爭奪之心,梁翕之勢在必得,按理來說,這次奪旗比試合該很快結束,不應該拖得如此之久才是。
甲板上嘈雜的聲音不斷,傳來梁翕之的大嗓門兒,十足具有辨識度:“北寧侯竟如此陰險狡詐!是你們耍詐!我不服!”
梁錯一陣詫異,道:“眼下才回來?”
劉非挑眉道:“看來……還是陛下太快了。”
梁錯:“……”
加試一場
“我不服!”
“陰險狡詐,算甚麼大丈夫!”
“是你們使詐!”
劉非與梁錯從船艙中走出來之時,便聽到梁翕之猶如洪鐘的大嗓門。
好幾個士兵也跟在他後面嚷嚷著,看起來義憤填膺。
梁錯似乎有些驚訝,挑眉道:“看來……是北寧侯贏了這場比試?”
這場水戰,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切磋比試罷了,而是為了競爭南趙掌官的候選設定的。梁翕之和趙舒行,一個代表北梁的官員,一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