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牙旗,你就說行印丟失了,難道不是想要栽贓給我麼?虧我剛才還覺得你是個好東西!好啊!你竟然如此陰險狠毒!”
梁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行印乃是重印,一旦有人拿到行印,便可在南方暢通無阻,古代的交通條件並不算太便利,等行印丟失的訊息傳到各個府署,那個別有用心之人,怕是早就將行印用完了。
再者,行印便是南巡的臉面,行印丟失,便是狠狠打了梁錯這個天子的臉面。
劉非眯眼道:“曲陵侯,北寧侯,稍安勿躁,如今最重要的,是尋找行印。”
趙舒行拱手道:“臣但憑陛下與太宰調遣。”
梁翕之也不甘落後,拱手道:“我梁翕之,行得端坐得正,也願意配合糾察!”
劉非看向梁錯,梁錯點點頭,道:“傳令下去,封鎖曲陵大營,任何人等不準進出!”
“是!”
梁錯再次開口:“梁任之。”
“臣在。”梁任之站出來,沉聲道。
梁錯道:“立刻帶人糾察所有的營帳,便是連庫房也不要放過,將整個營地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朕把行印找出來。”
梁任之眯眼道:“是!”
梁任之動作很麻利,也不喜歡說廢話,點了人馬立刻散開,挨個去搜查營地。
劉非看著梁任之的背影,一時間便想到了方才的夢境,忍不住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劉離。
劉離奇怪的道:“看甚麼?”
劉非搖搖頭,道:“沒甚麼。”
劉離:“……”絕對有甚麼。
梁任之帶兵去搜查,約莫半個時辰,龐雜的曲陵大營便已然搜查完畢,梁任之一身司理勁裝,腰配長劍,闊步而來,高大的身材被火光照耀,更顯得挺拔而結實。
梁任之的手中,託著一個木製的錦盒。
梁錯眯眼道:“找到了?”
梁任之搖了搖頭,開啟錦盒,裡面竟然是空的!
梁任之將錦盒交給趙舒行,道:“請北寧侯過目,這錦盒可是放置行印的盒子?”
趙舒行仔細辨別,道:“正是,絕對無錯。”
梁翕之急切的道:“從何處搜出來的?”
梁任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梁翕之。
梁翕之雖然有些衝動,但他並不傻,梁任之這一眼,讓他心竅咯噔一聲,難道……
便聽梁任之道:“回稟陛下,這印信的錦盒,乃是從曲陵侯的營帳中搜出。”
“不可能!”梁翕之大喊:“我沒有偷印信!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晁青雲大步上前,拱手道:“陛下,太宰!曲陵侯取得牙旗,立刻便展示與眾人,又如何來得及回營帳藏匿行印?再者,既然藏匿行印,為何又只有錦盒,而不見行印本身?”
梁翕之連連點頭,道:“是啊!不是我偷的!我偷那東西做甚麼!”
“誰知你想做什麼?”
南趙歸順來計程車兵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的聲音不大,但還能聽到一二。
“曲陵侯早就對咱們侯爺不滿,沒準就是他記恨咱們侯爺拿到了牙旗,一氣之下偷走行印,想要咱們侯爺難看!”
“是了,不然根本無人進入過北寧侯的營帳,不是他偷了,還能是誰?”
梁翕之計程車兵一聽不幹了,指著那些竊竊私語計程車兵大喊:“你們是甚麼東西!一把子降兵,就知曉背地裡嚼舌頭根子,有本事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說出來?你們幹麼!?誣陷我們侯爺偷東西?我們侯爺乃是正兒八經的梁氏宗族,陛下的從弟,需要從你們降臣手裡偷東西?以為誰稀罕呢!”
“你說甚麼!?有種再說一遍!”
營中都是血氣方剛的兵士,又都是武將,難免火氣便大了一些,一點就燒,兩面誰也不肯服輸,都覺得是對方使詐,從對罵立時便要演變成對打。
梁錯的臉色愈發難看,冷喝道:“都住口!”
雙方一震,天子發怒了,誰也不敢喘一口大氣。
梁錯的一雙狼目,幽幽的掃視著在場的眾人,沙啞的道:“行印丟失,很光彩是麼?你們身為我大梁的臣子,在此內訌,互相推諉,撕來咬去,很體面是麼?”
梁錯一揮袖袍,呵斥道:“來人!北寧侯丟失行印,翫忽職守,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趙歉堂勸阻道:“陛下,北寧侯不會武藝,杖責三十如何受得了,這……”
梁錯盯著趙舒行,冷聲道:“北寧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