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性命。
梁錯沒死,趙舒行沒死,但趙歉堂的計劃並沒有停歇,他又開始煽動百姓,歌功頌德北寧侯,故意讓礦工在梁錯的面前感謝北寧侯,對趙舒行感恩戴德。
趙歉堂道:“我本以為,梁錯會很憤怒,因而遷怒於趙舒行,可惜……可惜了!!他竟然沒有遷怒趙舒行!”
當時梁錯的確很不歡心,覺得自己做了那麼多,而那些礦工只記得趙舒行的好處,梁錯身為一個天子,又是從小養在皇家宗族的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但劉非給他出了一個主意,為礦工舍糧舍物,礦工們感受到梁錯的好意,自然而然也對梁錯感激不盡。
趙歉堂在紫川山的計劃接二連三的失敗,又跟著扈行的隊伍一路來到了曲陵。
他深知南趙的子民與曲陵軍有矛盾,因此一上來目標便十足的明確,就是要分化曲陵軍與南趙軍,最好讓雙方兩敗俱傷,這樣自己才好從中得利。
劉非道:“從奪牙旗開始,你知曉北寧侯沒有爭搶的意思,所以你便暗地裡使小手段,讓曲陵侯與北寧侯針鋒相對。”
“沒錯!”趙歉堂十足自豪,道:“我就是要讓他們打起來,打起來才好推進我的計劃!”
趙歉堂成功擼掉趙舒行之後,成為了南巡盛典的嚮導,挑選了這樣一個村落。
趙歉堂道:“哈哈哈!我的謀劃成功了!成功了!只要我輕輕一拽這根麻繩,梁錯便會被淹死!而我……而我將成為大趙的正統!劉非,你可願意輔佐於我?成為我的太宰?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聯手,兼併天下,我是天子,你便是太宰!”
劉非平靜的道:“可非如今就是太宰,你要本相與你一起造反,到底是你成就了本相,還是本相成就了你?這樣的買賣,不合算。”
趙歉堂激動的道:“可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你做我的太宰,我會一輩子、一輩子喜歡你的!”
劉非卻道:“哦?你喜歡我?”
“你看不出來?”趙歉堂舉著自己右手,道:“我為了你,都傷了右手!我不惜變成了一個殘廢,在礦洞中救下了你!我若是不喜歡你,為何要這麼做?”
劉非淡淡的道:“自然是為了得到我的實力。”
趙歉堂一愣。
劉非繼續道:“你雖然姓趙,但乃是趙氏罪族,早已被髮配,你的地位,你的聲望,都不如趙舒行這個仁義之侯,所以你想要一個人幫你坐穩天子之位,而這個最佳人選,便是非,對麼?”
劉非咄咄逼人的道:“你若是真的喜歡我,如今被廢掉的,便應該是你的左手,畢竟你是一個左撇子,再者,礦洞是你設計的,非有理由相信,這只是你的苦肉計。”
劉非頓了頓,篤定的道:“其實你並不喜歡我,只是想利用我,對麼?”
趙歉堂道:“劉非,你說甚麼呢!我喜歡你啊,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和你的身份,你的地位,都無有干係!但你是大梁的太宰,這樣更好!你來輔弼於我,我們一起坐擁天下!”
劉非一笑,道:“感情這東西雖然靠不住,但若是選擇的話,非自然會選擇一個真正的喜歡,而不是一個虛假的愛慕,畢竟真心的喜歡都不知能維持多久,何談你這種虛偽呢?”
趙歉堂的笑容漸漸凝固,沙啞的道:“劉非,你難道……不想選擇我?”
劉非平靜的道:“不想。”
“為甚麼!!”趙歉堂沙啞的道:“為甚麼?就因為我窮!就因為我是罪族?!”
劉非幽幽的道:“因著……你不好看。”
趙歉堂又是一愣,何止是他愣住了,在場眾人也都愣住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太宰竟是講了一個冷笑話?
“好啊!”趙歉堂反應過來,道:“你敢羞辱我!好啊!那好,就一起去死罷!”
他說罷,朗聲道:“都出來罷!”
沙沙沙……
四周草叢震動,從草叢中鑽出一個個持著兵械之人。
這些人並非士兵,一個個穿著並不統一,手裡拿著的兵械也不統一,有人拿著長矛,有人拿著短刀,有人拿著短劍,甚至有人拿著耙子與農具。
數量的話,大抵六七十人的模樣,絕對不到百人。
站在木橋之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梁錯突然開口,諷刺的一笑,道:“只有這麼點子人馬?”
趙歉堂憤恨的道:“對付你們,不需要太多的人馬!這些足夠了!”
因著村落比較偏僻,還要走水路,所以此次扈行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