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
劉非道:“解釋一下,你我為何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素衣之人笑道:“親兄弟?便算是同胞,也不能生得像咱們這樣,一般無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罷?”
“所以?”劉非道:“你不解釋解釋麼?”
素衣之人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道:“其實你早就猜到了罷?我……就是你。”
劉非一點子也不驚訝,正如素衣之人所說,便算是同胞兄弟,也不能長得如此相似,而且素衣之人極度瞭解自己,已然不是肚子裡的蛔蟲那麼簡單。
有的時候劉非就在想,他甚至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今日他聽到素衣之人的答案,一點子也不驚訝,甚至還有些瞭然,完完全全在意料之中。
劉非本是書中的炮灰,還有甚麼比這個更加“玄幻”的呢?因此他聽到素衣之人的答案,反而鬆了一口氣。
劉非挑眉道:“也是,你如此聰敏,又料事如神,這不正是非本人麼?”
“你啊……”素衣之人搖搖頭,道:“你不驚訝麼?”
“驚訝甚麼?”劉非問。
素衣之人幽幽的嘆息了一口,道:“你我不過……是書中一個可有可無的炮灰路人。”
素衣之人似乎是在回憶,也不知何時,經歷過一次又一次慘死之後,素衣之人有了自己的意識,他恍然發現,這一切本來都如此虛幻飄渺,自己之所以下場悽慘,因著一開頭故事便註定了——劉非,只是一個炮灰配角。
素衣之人笑道:“我自是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的改命,可是……無論如何改命,都逃不過。”
他說著,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沙啞的道:“都逃不過,被梁錯一劍穿心的下場……”
劉非才是書中的土著,並非穿越者,但他一直沒能恢復以前的記憶,原因無他,正因為素衣之人的覺醒帶走了劉非原本的記憶。素衣之人他並不屬於這裡,卻因著執念出現在了這裡。
劉非微微蹙眉,道:“可是如今已經改變了,徐子期、趙清歡早就不存在了。”
作為書中的主角,徐子期和趙清歡早就被劉非解決掉,這本書已經改變了許多。
素衣之人搖頭道:“我也以為如此,但無論如何改變,一切都會迴歸正軌……劉非,你可知曉我被梁錯殺死過多少次?足足三十九次!若你不在梁錯動手之前,先殺了他,恐怕這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劉非心竅狠狠一震。
素衣之人艱難的伸出手來,將劉非的手掌握住,道:“我只想幫助你,我不想讓自己受過的痛苦,叫你再承受一次……”
劉非陷入了沉默,眯起眼目思量著。
吱呀——
便在此時,梁錯去而復返,一走進來,便看到劉非與那個素衣之人親密的握著手,劉非比平日裡都要“乖巧”,看得梁錯心頭醋意翻湧。
梁錯走過去,戒備的道:“既然醒了,便說說罷,你到底是何許人也?那個戴面具的軍師?一直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為何會與劉非生得如此相似?”
不只是相似,甚至是神似,一顰一顧,一舉一動,簡直一模一樣!
劉非看了一眼素衣之人,不知該如何對梁錯解釋,畢竟這“故事”實在太長了,而且梁錯並沒有覺醒,他不知自己是書中的反派,解釋起來過於麻煩,梁錯性子又多疑,一時肯定消化不了。
素衣之人搶先開口,道:“我是劉非的親哥哥。”
“哥哥?”劉非驚訝的看向素衣之人。
素衣之人微笑道:“哎,非兒叫的真甜。”
劉非:“……”可以確定,素衣之人就是另外一個時空裡的自己,佔便宜不吃虧的性子,真是與自己一般無二。
梁錯怔愣的道:“你是……劉非的兄長?”
素衣之人扯起謊來,一本正經,畢竟是經過歷練之人,比劉非的臉皮厚上十倍還有餘,氣定神閒的道:“正是,吾名劉離,乃是劉非的親兄長。”
素衣之人覺醒之後,為了方便自己留在這裡,自然起一個化名,畢竟劉非乃是大梁的天官大冢宰,一說出去名聲太過響亮。
梁錯怔愣片刻,表情很快轉變,變得十分恭敬而殷勤,彷彿一個懂事兒的晚輩,他本就只有二十出頭,平日裡端著持重老成的帝王架子,如今一乖巧起來,活脫脫的小奶狗一隻。
“原來是劉非的兄長,”梁錯微笑:“那不就是長輩麼?之前朕多有得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