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茲丕為世子下針,過一會世子便會清醒。”
梁飭因著實在狼狽,趁著茲丕黑父下針的空檔,去換了一身衣裳,特意選了一個高領,遮住脖頸上的齒痕。
這才回來盤問僕役與使女。
眾人見到國公爺臉色難看,黑得猶如燒炭,一個個戰戰兢兢。
劉非問道:“昨夜世子何時歸來?”
“過……過了子時。”僕役回道。
劉非有些奇怪,昨夜的確鬧得很晚,但是尋到謝文冶之後,梁多弼便走了,並不到子時那麼晚,但他回府已經過了子時,說明這其後,梁多弼去了別的地方。
劉非又問:“世子回來可有異常?”
使女搖頭道:“沒……沒有異常。”
劉非再問:“可吃過甚麼,喝過甚麼?”
其中一個使女道:“世子……世子昨夜回來之後,喝過茶。”
“茶?”劉非最近對這個字很是敏感,畢竟謝文冶一直在叨唸這個字。
使女點點頭,道:“世子昨夜帶回來的,說是……說是好不容易弄來的君子醉!”
劉非思索起來,君子醉?梁多弼離開太宰府還是好好兒的,後半夜突然開始發病,今日一早更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其中只飲過君子醉,顯然梁多弼的異常與這茶飲相關。
劉非道:“茶飲可還有剩下的?”
侍女搖頭道:“沒有,就小小一杯,全都叫世子飲光了,還……還涮了水,一滴都不剩下。”
劉非正在盤問,便聽到“哎呦……哎呦……”的聲音從屋舍中傳出來,怕是梁多弼醒過來了。
眾人走進屋舍,果然看到梁多弼清醒了,他扶著自己的脖頸,顯然覺得脖子疼,道:“我……我這是怎麼了,好疼……好似有人打我……”
隨即一臉迷茫,驚訝的道:“陛下?太宰?咦——我身上怎麼都是針?哎喲好疼……”
茲丕黑父道:“世子別動,還未到起針的時辰。”
梁多弼道:“我這是怎麼了?”
他說著,似乎感覺有些異樣,偷偷掀開被子往裡看了一眼,不由面紅耳赤。
茲丕黑父卻道:“世子本就身強體壯,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飲了太多壯陽藥,氣血旺盛,有些反應是正常的,比方才好多了。”
梁多弼:“……”
梁多弼的腦袋裡轟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