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通紅,緊緊抱著自己的被子,遮住自己的下面,彷彿一個被人欺凌的小可憐兒。
梁飭臉色陰冷的道:“你不記得自己做了甚麼?”
“嘶……我……我當時暈暈乎乎的,”梁多弼扶著自己的腦袋,道:“好像……好像記得……”
他說到此處,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震驚且羞赧的道:“我好像記得,我……我把太宰撲在榻上,我還……還親了太宰!”
劉非:“……嗯?”
掉馬
梁多弼捂著嘴巴,一臉羞澀看著劉非,頗為不好意思,還有些沉浸在虛幻縹緲的回味之中。
他如此一說,眾人全都愣住了,沒能反應過來,梁多弼又道:“太宰,你放心,我……我會負責的!”
劉非驚訝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梁多弼方才應該是意識比較混亂,竟是把梁飭當成了自己,他側目看了一眼黑著臉的梁飭,頑味的微笑道:“哦?世子打算怎麼負責?”
梁多弼正直的道:“我、我可以……可以娶你!”
“咳——咳咳……”梁錯頭一次被嗆到,已然不只是吃味兒那麼簡單,手指骨節嘎巴作響。
梁多弼改口道:“哦,我嫁、我嫁也可以!我沒那麼多要求!”
劉非被他逗笑,道:“世子,你還是賠償一點子錢款罷?”
“賠……賠錢?”梁多弼疑惑的道。
劉非道:“是啊,賠錢就好。畢竟……非的損失也不大。”
“不大麼?”梁多弼遲疑的問道:“我都……我都那樣對你了,將你撲在榻上,那樣那樣,又……又……”
梁飭終於忍不下去了,沉聲道:“住口!”
梁多弼嚇了一個哆嗦,他本就懼怕梁飭,誰叫梁飭平日裡總是板著一張臉,而且梁飭文武雙全,是老梁人的典範,而梁多弼只是一個紈絝子弟,簡直便是鮮明的對比。
梁多弼縮了縮脖子,梁錯忍無可忍的道:“你啃的,是宋國公。”
“甚麼!!!”梁多弼大吼出聲,他還是頭一次,在梁飭面前如此底氣洪亮的喊出聲來,恨不能半個國公府都聽得一清二楚。
梁多弼眼睛瞪的渾圓,道:“不是……不是太宰麼?!”
劉非微笑搖頭:“不是本相,因此非才說,賠錢便好。”
梁多弼:“……”敢情太宰是在逗趣於我。
梁多弼嚇得蹭一下子,又縮回了被子裡,用被子捂住腦袋,哎呦哎呦的道:“我……我頭暈,我再暈一下……”
梁飭保持著黑壓壓的臉色,走過去,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哪知梁多弼的反應雖好了一些,但還沒徹底恢復平靜,這一掀開錦被,瞬間變得無比尷尬。
“嗬!”梁多弼一把抱住錦被,彷彿一個被惡霸強佔的良家婦女,連忙遮蓋住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的道:“你……你幹嘛!”
梁飭咳嗽了一聲,道:“陛下與太宰還在這裡,老老實實回話。”
梁多弼委屈的道:“說……說甚麼啊?”
梁多弼似乎也覺得丟人,抱著被子小可憐一般蜷縮在軟榻的角落,面色通紅,根本不敢看眾人。
劉非微笑道:“世子,昨夜你從太宰府離開之後,去了何處,見了甚麼人?”
梁多弼可憐兮兮的道:“我……我就回家啊……路上碰到了一個倒賣君子醉的。”
“君子醉……”劉非似乎發現了重點。>r />
梁多弼點點頭道:“聽說他以前是君子茶樓的跑堂夥計,後來不幹了,著急回鄉,所以就想將手中的茶水轉賣。”
說到這裡,梁多弼義憤填膺的道:“他明明說是君子茶樓的君子醉,還說是新鮮的,並非隔夜茶,我看了一眼茶湯的顏色,也是不起眼兒的淡黃色,於是我便花重金買了,誰知……誰知回來一喝,我就、就難受了一晚上!”
梁多弼拍著軟榻,道:“我不會是喝了假茶罷!”
劉非只聽說過喝假酒,沒聽說過喝假茶,這茶裡顯然加了不對頭的東西,不只讓梁多弼氣血沸騰,甚至還讓他失去神志,精神恍惚,記不清自己在做甚麼。
梁多弼瑟瑟發抖的對梁飭道:“我也……也是被人騙了。”
梁飭冷笑,道:“看來你手頭上的重金,實在太多了,因而才會被人欺騙,從今天開始,沒收你所有銀錢。”
“不要啊——”梁多弼一把抱住梁飭的腰身,道:“國公爺!你別充公我的零用錢啊!我出門得使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