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到劉非身後躲著,果然看起來一點子也不像是被挾持的模樣反而像是……一夥的。
倪豹道:“你們是一夥的!全都誆騙老子!”
劉非微笑:“你現在知曉,還不太晚。”
劉非揮揮手,道:“算起來,你派去城門樓的那些水匪,合該亦全部落網了,你們一窩子水匪倒是整整齊齊……全都押解起來。”
梁任之早有準備,已然帶著差役前來,將水匪全都押解起來。
那些水匪十足不配合,大叫大嚷著:“放開老子!”
“您們這些暴吏!”
“不得好死!你們不得好死!”
水匪被押解起來,眼看著這場好戲便要落幕,糧倉之外突然出來嘈雜的響動。
劉非奇怪的道:“甚麼聲音?”
按理來說,那些放火的水匪也應該都被抓住了,不該出現這樣的嘈雜才對,但嘈雜的聲音真真實實,甚至越來越大。
梁任之蹙眉道:“我去看看。”
便在此時,一抹銀光閃現,直衝著劉非的面門而來。
“當心!!”劉離大喊一聲,一把抱住劉非,將人撲倒在地。
嘭——
二人結結實實跌在地上,劉離的手腕被戳了一下,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汗珠從額角涔涔流下。
“你怎麼樣?”劉非趕緊扶住劉離。
是黑衣刺客,刺客衝入糧倉,直逼劉非,顯然目標便是衝著劉非來的,而且處處下狠手。
那些刺客區分不出劉非和劉離,乾脆一併子下狠手。
劉非攙扶起劉離,躲開刺客的襲擊,向側面閃避,刺客一擊不中,反手回來又要砍二人,劉非急中生智,一把推開劉離,因為推力的緣故,二人均是向後摔倒,刺客的銀刀砍在中間,再次砍空。
梁任之已然折返回來,引劍出鞘,瞬間衝上來,眼眸一眯,動作狠辣,劍尖刺穿一名刺客,單手攙扶起劉離,道:“沒事罷?”
劉離捂著劇痛的手腕,額角掛著汗水,卻顧不得疼痛,咬牙道:“劉非!快救劉非!”
差役與刺客顫鬥做一團,地上還網著許多水匪,一時間場面亂七八糟。
劉非從地上爬起來,與那些刺客繞著水匪跑,刺客舉起刀來,劉非便繞到水匪身後,簡直是極限拉扯,好幾次刺客的刀砍下來,幾乎都要砍到倪豹。
倪豹大喊:“他孃的!你做甚麼!離老子遠一點,你當老子是甚麼!?”
劉非抽空道:“肉盾。”
倪豹:“……”
刺客一刀落下,劉非向後一躲,眼看著刺客的刀便要砍到倪豹,倪豹反應迅捷猛地側頭,與此同時抬起雙手格擋。
嗤——
刺客的銀刀砍在漁網之上,將漁網砍穿了一個大口子。
劉非眼看著刺客追上來,連忙拔步向前跑去,嘭一聲,腳下糧食太滑,劉非一個不慎摔在地上,想要起身已然來不及,眼看著鋼刀便在跟前。
“劉非!!”劉離大喊一聲。
梁任之動作迅捷,彷彿一頭野狼,毫不猶豫的衝向劉非,眼看著梁任之可以阻止刺客,從刺客的手下救出劉非,不知為何,梁任之目光一動,竟是硬生生的慢了一步。
嗤——!!
刺客的銀刀砍下,有人衝過來,不顧一切的衝向劉非,一把抱住劉非,用後背承受了這一刀。
是趙歉堂!
趙歉堂悶哼一聲,刺客的銀刀砍在他的鮫甲之上,瞬間觸動了機括,銀針刺出去,刺客應聲到底。
趙歉堂神魂不定,雙眼發直,已然沒有了方才的英勇,癱在地上,連膝蓋都在發抖。
其餘的刺客一擁而上,全部衝向劉非與趙歉堂。
嗤!!
便在此時,漁網發出碎裂的聲音,倪豹撕破漁網,成功的從裡面鑽了出來,緊跟著那些水匪也鑽了出來。
倪豹衝上來,一腳踹開襲擊向劉非和趙歉堂的刺客,臂力驚人,將人猛地一拽,向後扔去,“哐——”巨響,直接砸倒了一片刺客。
倪豹一把抓住劉非,冷笑道:“可讓我抓住你了!”
劉非被擒住手腕,果然那倪豹一身怪力,任由劉非怎麼掙扎,也甩不開倪豹的桎梏,刺客撲上來,倪豹甚至還有功夫踹開刺客,仍然緊緊桎梏著劉非。
趙歉堂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啪啪”給了倪豹後背兩拳,鼓足勇氣卻還是結結巴巴,道:“你……您你……你放、放開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