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
士兵大喊出聲,只見幾條黑影快速逼近,那為首的黑影竄上城樓,手中銀光一閃,嗖的一聲,直接將繩索割斷,被掛著的趙歉堂突然下墜。
嘭!
黑影一把接住趙歉堂,二人立刻下樓去,只是那黑影瞬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趙歉堂的身子稍微有點硬,不是肉#體的柔軟,入手硬邦邦的。
樓堞昏暗,光線有限,黑影仔細定眼一看,不由大喝:“中計了!”
原來那根本不是趙歉堂,而是一隻酷似趙歉堂的假人!假人乃是木頭雕刻,身上穿了衣裳,因著半夜三更,乍一看就和真的趙歉堂一模一樣。
那黑影發覺不對,但他身在半空,還未能下樓堞,“嘭——”一聲,那假人突然裂開,冒出一股濃煙。
“咳咳咳……”周邊的水匪都被嗆得厲害。
咕咚!
嘭……
緊跟著,那些水匪一個個相繼倒下,直接歪倒在地上,竟然“呼——呼——”的打上呼嚕,瞬間睡死過去。
梁錯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出來,冷笑一聲,道:“趙歉堂的假人,茲丕公的藥粉,還真真兒是管用。”
劉非回了府署,回了屋舍,準備就寢。
就在此時,突聽有人大喊:“著火了!!”
“失火了——”
“架閣失火了……”
“不好了,庫房也失火了!”
劉非翻身而起,披了一件衣裳,推開門走出去,劉離迎上來,道:“水匪來了,小心”
劉非點點頭,指揮著眾人救火。
幾條黑影竄入府署,藉著混亂的火光,快速往前竄去,直撲府署糧草的位置。
因著架閣和庫房多地起火,糧倉的兵馬也被調派去救火,一時間有失防守,那幾條黑影如入無人之境,快速的竄進來。
“哈哈哈!”黑影笑起來:“大當家料事如神,府署的兵馬,果然有一大半都去城樓埋伏咱們,如今一著火,這一小半,也要去救火,糧倉不就等於咱們自家後院兒?!”
那後進來的黑影,扶手而來,痞裡痞氣的笑了一聲,道:“別廢話了,快搬!今日便要將趙河府署的糧食,全都給本大哥搬走!”
“是!大當家!”
原來前去樓堞營救的,並非是水匪頭子倪豹,倪豹竟然趁著府署守衛分散,帶著一幫水匪跑來劫糧。
倪豹指揮著手下,道:“動作快點,麻利些!”
遠處不斷的傳來呼喊聲:“救火啊——”
“快,抬水來!”
“這邊也著火了……”
倪豹冷笑一聲,道:“一把子蠢貨庸狗,老子不僅要救人,還要將你們的府署全部搬空!”
因著府署裡的糧食實在太多了,帶來的水匪又不夠多,倪豹只好自己動手,道:“快點,多裝一些,裝好就……”走。
他剛一上前,還未把整句話說完,嗓音突然一頓。
“不好!”
倪豹大喝一聲,感覺到腳下不對勁兒,成堆成堆的糧食被裝進袋子裡,糧倉中的糧食變薄了許多,倪豹踩上去的一瞬間,但覺有東西埋在糧食下面。
嗖——!!
倪豹想要後退,但已然來不及,那東西瞬間纏住倪豹的腳腕,隨著一聲響動,倪豹整個人摔在地上,被拖拽出去,一下子頭下腳上,竟是被倒掛在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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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
倪豹想要掙扎,腰部用力,猛地起身,手起刀落,“唰!”將繩索割斷,眼看這樣的陷阱根本攔不住他。
但他哪裡知曉,那套住他腳腕的繩索,只是陷阱的第一步,倪豹一旦割斷繩索,繩索彷彿一個機括,瞬間又觸動了另外的機括。
“啊——!”
“啊呀!”
“怎麼回事?!”
水匪突然大叫起來,一張大網,天羅地網般罩下來,瞬間將所有的水匪全都網起來,倪豹剛剛從半空掉下來,正好也被網兜網住。
且那不是普通的繩子網,而是漁網!又柔又韌,刀子也不好割開,稍微一掙扎,還會越收越緊。
倪豹心慌不已,強自鎮定,連忙大喊道:“不要動!都不要動!漁網越掙扎越緊!”
但水匪們被突然網住,全部慌了神兒,雖然聽到了老大說不要動,但還是有不少人在動,大家都在網中,捱得那麼緊,一個動,第二個也動,接二連三的,網兜還是越收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