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是麼?”
倪豹似乎有些佩服劉非,卻嘴硬的道:“你怎麼知曉我不會殺了你?老子若是想要糧食,想要財幣,儘可以去搶!去掠!去劫!用不著用綁架這些下三濫的法子!”
趙歉堂小聲糾正道:“搶劫是不對的。”
倪豹瞪了他一眼,趙歉堂似乎有些害怕,縮了縮脖子,卻還是低聲道:“還有……還有,搶掠和綁架,不都是下三濫的法子麼?又沒……沒有很高貴。”
“你閉嘴!”倪豹指著趙歉堂。
趙歉堂乖乖閉上嘴巴,嚇得抿著嘴唇不敢再開口。
“大當家——大當家——”
後面的船隻追上來,水匪道:“老大,是二當家。”
船隻靠上來,並排在一起,有人跳上來,便是水匪口中的二當家。
二當家焦急的道:“大哥!咱們去城樓的人,大半都被扣押下來了!”
他說著,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趙歉堂,憤怒的道:“都是為了這個小子,咱們差點損兵折將!狗孃的,今日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二當家說著,嗤一聲抽出匕首,便要逼近趙歉堂。
“嗚——”趙歉堂嚇得眼圈通紅。
“住手!”倪豹大喝一聲,道:“老二,你做甚麼?”
二當家道:“殺了他,給兄弟們報仇!”
倪豹呵斥道:“你瘋了?現在兄弟們只是被俘,又不是被殺,你若是殺了他,咱們還拿甚麼去交換兄弟們?”
二當家不服氣的道:“我就說了,為了一個小白臉不值得不值得,大哥你非不信!現在好了,這小白臉,分明是官府一頭的,擺了咱們一道!”
倪豹臉色不好看,幽幽的盯著二當家,二當家這才縮了縮脖子,道:“大哥……我……我也只是抱怨一句,方才看見兄弟們被俘虜,我……我心有不甘啊!”
倪豹道:“我知曉你的心情,但不要意氣用事,把這二人捆起來,矇住眼目,帶回水寨!劉非乃是大梁的天官冢宰,聽說十足受梁錯那個暴君的寵信,咱們拿捏住劉非,還怕換不回來兄弟們麼?”
“是!”二當家狠狠瞪了劉非與趙歉堂一眼,上前來捆人。
劉非動了動眼眸,道:“你們不覺得……這船隻的吃水有問題麼?”
“少說廢話!”二當家呵斥:“別想搞么蛾子!以為老子會信你?!”
劉非卻道:“是真的,方才兩船並靠之後,吃水便越來越深,你們沒感覺到麼?”
趙歉堂使勁點頭:“劉非不會騙人的!”
劉非:“……”非好慚愧。
趙歉堂眼神實在太真摯了,看得劉非莫名有些壓力,不過雖他平日裡沒少“騙人”,但這次並非是騙人的。
劉非低聲道:“船底有人。”
倪豹瞬間戒備,給水匪打了一個手勢,眾人都握住兵器。
倪豹拿起長槍,突然刺入水中。
咕嘟咕嘟——
船下果然有人,有人扒著船底,似乎想要跟隨他們的船隻,水性極好,絕對是經過訓練之人。
嘩啦——
那些人從水下竄出,爬上船隻,一個個穿著黑衣,竟是和方才刺殺劉非的刺客是一夥的,一瞬間全部撲上來。
劉非朗聲道:“快救我!非若是死了,你還拿甚麼去換你的兄弟。”
“孃的!”倪豹咒罵了一聲,道:“給我攔住這些刺客!”
水匪立刻行動起來,與刺客打做一團,趙歉堂挪到劉非身邊,瑟瑟發抖的靠著劉非,劉非趁機低聲道:“一會子趁他們打得差不多,你便用鮫甲中的銀針,刺倪豹。”
趙歉堂點點頭,道:“好……”
水匪人多,刺客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好幾個刺客都被打落水中,眼看著局面一邊倒,劉非眯眼道:“刺!”
嗖嗖嗖——
鮫甲中的銀針瞬間飛出,兩個水匪被打中,倒在地上雙眼呆滯,一副吃了毒蘑菇的表情,開始流口水。
就連二當家也被銀針刺中,一下子變得“不是太聰明”,歪在地上抽搐。
倪豹反應迅捷,竟像是長了後眼一樣,猛地偏頭躲避,銀針射空,直接墜入水中。
趙歉堂“啊”了一聲,道:“怎、怎麼辦?”
倪豹正好解決了所有的刺客,大步走過來,盯著劉非道:“好一個天官大冢宰!官家的人,果然陰險狡詐!”
他說著,抬起手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