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玉也被帶了進來。
沈蘭玉的下巴仍然合不上,除了下巴,他臉上血糊糊的一片,竟是被炸傷的。
劉非說過,火藥已然被換成了鞭炮,只是鞭炮沒有安置的太遠,就挨在沈蘭玉身邊,鞭炮響起,沈蘭玉自然被炸,很不幸,竟是被炸的毀容。
劉非平靜的道:“沈蘭玉在炸山之前,被本相的侍從抓獲,幸而未釀成大禍。”
沈蘭玉瘋狂掙扎,死死瞪著劉非,又是憤恨,又是不甘心。
梁飭看過文書,沙啞的道:“請太宰放心,此事事關重大,孤一定會秉公處理,給太宰一個交代。”
劉非一笑,道:“不,並非是給本相一個交代,宋國公還是想想,怎麼給陛下一個交代罷。”
他說罷,走到沈蘭玉面前,微微矮身,在他耳邊輕聲道:“別以為非不知,那日在宋國公府,推非入水之人,便是你。”
沈蘭玉一驚,吃驚的瞪著劉非,他無法說話,似乎在問劉非怎麼知曉。
劉非自然知曉,但不是因著他親眼看到的,而是素衣之人親眼看到,那日劉非請素衣之人幫忙,素衣之人便將事情順便告知了劉非。
劉非用鞭炮替代火藥,一方面是為了引出餘黨,這另外一方面,自然是為了報復沈蘭玉,劉非此人,可是不吃虧的。
沈蘭玉的計謀被破獲,已然押解起來,完全不得搗亂,紫川山莊順利交接,劉非親眼看著紫川山莊拆除,礦場動工,這才離開了紫川山,啟程返回丹陽城。
梁錯一路上“隱匿”的十足好,除了膽子小的梁多弼,誰也不知他離開過丹陽城。
眾人回了丹陽,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提審沈蘭玉,沈蘭玉所犯之事乃是重罪。
梁錯親自召開朝議,提審沈蘭玉,因著是大規模朝議,滿朝文武皆出席,場面十足宏大。
宋國公梁飭站在殿中,作禮拱手道:“陛下明鑑!沈蘭玉所為,與我宋國公府全然沒有干係,還請陛下明察!”
“哦?”梁錯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宋國公府完全不知情,一切都是沈蘭玉自己為之。”
“正是。”梁飭道。
“國公爺!!國公爺!”沈蘭玉破了相,臉上的傷疤坑坑窪窪,十足的可怖怕人,他一叫喊,牽扯到了傷疤,疼痛難忍,卻不得不喊。
“國公爺您救一救我!我好歹也是宋國公府的一份子!為了國公府,蘭玉操勞了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國公爺,您救一救我!”
梁飭平日裡就看不慣沈蘭玉在府中作威作福,礙於沈蘭玉是太夫人的孃家人,梁飭並沒有多說甚麼,這些年都忍耐了下來,現在正好趁機擼掉沈蘭玉,再者,這麼大的事情,若不推在沈蘭玉一個人身上,難道要說是國公府的罪過?
梁飭嚴肅的道:“賊子沈蘭玉所作所為,臣的確不知情,還請陛下明鑑。”
“即使如此,”劉非站出來,道:“陛下要如何發落沈蘭玉,宋國公都不會插手了?”
梁飭道:“正是。”
沈蘭玉掙扎著大喊:“國公爺,救我啊!我可是太夫人的孃家人,救我啊!”
梁飭充耳不聞,甚至閉上了眼睛,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屠懷信大步走入殿中,拱手道:“陛下,宋國公府太夫人正在殿外求見。”
梁飭吃了一驚,太夫人此時前來,無非是為了沈蘭玉的事情。
梁錯道:“傳進來。”
太夫人拄著柺杖,大步走入殿中,別看她年歲大了,但是保養的極好,健步如飛。
“蘭玉!”太夫人一進來,還來不及作禮,便看到了沈蘭玉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臉面。
“蘭玉!你的臉……你的臉是怎麼了?!”
“太夫人!太夫人!”沈蘭玉哭喊著:“太夫人救命啊!”
太夫人道:“陛下,不知這沈蘭玉所犯何事,如何觸怒了龍顏?陛下要如此對待沈蘭玉,竟是將他的臉面給毀成這個樣子!”
梁飭連忙道:“大母,朝議大殿,您還是趕緊退下罷。”
“放肆!”太夫人呵斥道:“怎麼與你大母說話呢?這就是你與長輩說話的語氣?老身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便算是陛下面前,那也是長輩!陛下尚且不會與老身如此說話,梁飭,你以為自己是宋國公府的家主,便可以如此沒規沒據,無長無序了麼?!”
太夫人這話,彷彿是說給梁飭聽的,其實呢,內地裡是說給梁錯聽的。
梁錯雖貴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