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意外,微笑道:“陛下來了,還挺快的。”
梁多弼雖然害怕梁錯,但還是顫抖的道:“陛、陛下是來救……救我們的?”
劉非理直氣壯,一本正經的道:“看罷世子,非便說了,你喚一聲好哥哥,便會得救,你喚了那麼多聲,得救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
梁多弼喃喃的道:“真的誒。”
梁錯:“……”劉非怎麼說梁多弼來著?地主家的傻兒子,誠不欺朕!
梁錯走上來,先給劉非鬆綁,壓根兒不願意去管那個“好弟弟”。
“受傷沒有?”梁錯關心的詢問。
劉非搖搖頭,活動了活動手腕,道:“陛下放心,臣無礙……是了,按照沈蘭玉的說辭,炸山的火藥合該就在附近,需要找出來才是。”
梁錯道:“不必操心,劉怖已然去了。”
“那個……”梁多弼小聲的道:“能不能……先給我解開,我……我的手都麻了。”
沈蘭玉還以為自己的謀劃得逞了,心情暢快的回了紫川山莊,他走進門,迎面便遇到了梁飭。
在沈蘭玉眼中,梁飭還是那般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模樣,好像甚麼都不會做錯,不願意與凡夫俗子為伍的謫仙。
梁飭走到沈蘭玉面前,蹙眉道:“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太宰與梁多弼在何處?”
沈蘭玉道:“是呢,國公爺有所不知,是我先回來了,世子他貪頑,非要拉著太宰在外面多遊覽一會子,我也攔不住不是麼?因而便自己先回來了。”
梁飭蹙眉,道:“太宰乃百官之首,你竟將他和梁多弼留在山中,若是出現意外,你擔待得起麼?”
沈蘭玉不以為然,道:“國公爺您過慮了,他們身邊不還有守衛麼?不必擔心的。”
沈蘭玉伸了個懶腰,道:“哎呀,我乏了,先回去歇息。”
說罷,並不理會梁飭,轉身離開,往自己的宿舍而去。
沈蘭玉背過身去,還翻了一個白眼,嘴唇撇著,十足的不懈,等祭祀盛典炸山之後,劉非與梁多弼身死,陛下追究起來,梁飭這個宋國公肯定也難逃其咎。
“哎呦,”沈蘭玉推門進入屋舍,自言自語的道:“我可真真兒是聰敏,既能阻止開礦,又能除掉劉非和梁多弼那兩個賤貨,還可嫁禍於梁飭,簡直一石三鳥,妙計……妙……啊!!!”
沈蘭玉還未沾沾自喜完畢,突然驚呼一聲,嚇得整個人蹦起來。
昏暗的屋舍中沒有點燈,竟有一人坐在席上,靜靜的飲茶。
“劉非?!”沈蘭玉震驚不已,根本不敢置信。
吱呀——
不等沈蘭玉吃驚納罕,舍門突然關閉,有人從後面走上來,狠狠踹了一腳沈蘭玉的膝蓋彎。
咕咚!
沈蘭玉撲倒在地,那人又對著他踹了好幾腳,正是梁多弼。
梁多弼氣憤的道:“你敢算計本世子!枉費我平日待你不薄,事事都想著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你竟要殺我!”
沈蘭玉被踹了好幾腳,掙扎著起來想要逃跑,“唰——”銀光一閃,尖銳鋒利的劍尖架在他的脖子上。
劉怖持劍而入,冷漠的彷彿石雕,不帶一絲感情的凝視著沈蘭玉。
沈蘭玉又是害怕,又是震驚,連叫都不敢叫,渾身瑟瑟發抖。
劉非微微一笑,道:“把他綁起來,綁嚴實一點,丟在之前的山洞裡,等著祭祀盛典炸山,本相倒要看看,你是否會肉屑橫飛,屍骨全無。”
“是。”劉怖一個字的廢話也沒有,立刻上前,將沈蘭玉捆起來,沈蘭玉不會武藝,被五花大綁,完全無法掙扎。
沈蘭玉高聲大喊:“救……”
不等他喊出聲,劉怖已然咔吧一聲,直接卸掉他的下巴,動作乾脆又狠辣。
沈蘭玉疼得出不了聲,冷汗涔涔而下。
梁多弼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面頰,只是看著便覺得生疼,有些遲疑的道:“太宰,沈蘭玉他的確罪有應得,可是……可是炸死他還是有點……”
看得出來,梁多弼雖然嬌生慣養,但秉性並不壞,甚至還有些善良。
劉非輕笑一聲,對梁多弼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梁多弼趕緊貼過來,聽劉非講悄悄話。
劉非輕聲道:“放心,不是火藥,已然換成了鞭炮。”
劉非又不想破壞祭祀盛典,如果火藥真的爆炸,山體坍塌,不管吉利與否,起碼對開採不易,所以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