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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囁嚅道:“是……是有那麼一兩回。”

“一兩回?”劉非重複。

趙歉堂臉色通紅,更正道:“每個月……一兩回。”

劉非道:“為何不吃飯?”

趙歉堂道:“也不是不想吃,只是……只是一時忘了,有事情絆住了手腳,所以就、就……”

趙歉堂正在說話,便感覺到一股冷漠的視線扎過來,冰錐子似的紮在自己身上,轉頭一看,是梁錯!

嚇得趙歉堂趕緊縮起來,瑟瑟發抖的道:“陛下,草民……草民當真沒有謀逆啊!”

劉非道:“你可有甚麼兄弟,長相很相似的?”

趙歉堂的臉色瞬間暗淡下來,道:“沒、沒有……我家、家……遭遇變故,早就沒有人了,你……你不是也知曉麼?”

劉非這才記起來,自己與趙歉堂彷彿是青梅竹馬的干係,趙歉堂乃是趙氏貴胄,但因著家中遭遇了變故,滿門皆斬,只有趙歉堂活了下來,且永遠不得入仕。

既然不是長相相似的兄弟,趙歉堂的胸口又沒有傷疤……

劉非又問:“你日前……可曾失憶過?”

“失憶?”趙歉堂驚訝的道:“你怎麼知曉?”

劉非並不回答,只是道:“你的確失憶過?”

趙歉堂點點頭,道:“是啊,就是你……你離開之後的幾年,有些事情不知為何,就是、就是記不清了,後來我懵懵懂懂的來到這座漁村,便住了下來……在、在這裡住了兩年。”

他連忙又道:“我一直住在這裡,絕沒有謀反啊……村民、村民可以為我作證!是真、真的!”

劉非道:“你還在發熱,先好好歇息。”

三人離開了,茲丕黑父道:“這個趙歉堂好是古怪,他的胸口沒有任何傷痕,不可能是之前謀逆的那個人。”

梁錯道:“可他們的容貌一般無二,又不是兄弟。”

茲丕黑父道:“難道是有人冒充趙歉堂,用他的名號來謀逆?或許是用了易容之術。”

梁錯道:“那為何要用他的名號?”

茲丕黑父絞盡腦汁,道:“難道……因著趙歉堂乃是趙氏貴胄?”

梁錯搖頭道:“他雖是趙氏貴胄,但早已被貶,趙氏的貴胄又不止他一個。”

“也是啊……”茲丕黑父實在想不出其他了。

劉非陷入了沉思,趙歉堂有一段記憶不記得了,同樣失憶過,和自己簡直一模一樣,如此說來,之前出現的趙歉堂,或許真的如劉離一般,都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劉非……”

“劉非?”

梁錯一轉頭,便見到劉非在發呆,喚了好幾聲,劉非眯著眼目,也不知在思量甚麼。

“嗯?”劉非終於省過神來,道:“陛下,怎麼了?”

梁錯道:“才要問你怎麼了,一直在發呆,可是累了?”

劉非搖搖頭,道:“臣只是在想那個趙歉堂。”

一提起那個趙歉堂,梁錯便覺得不歡心,不管是以前的趙歉堂,還是眼下的趙歉堂,他們看劉非的眼神,都“怪怪的”,不知梁錯是否多想了,但梁錯總覺得,趙歉堂盯著劉非看的眼神,絕對不是簡單的青梅竹馬乾系。

劉非道:“等一會子湯藥熬好了,臣再去試探一番趙歉堂。”

“朕與你同去。”梁錯道。

劉非卻搖頭,道:“陛下,還是臣單獨去的好,陛下如此威嚴,那個趙歉堂一見到陛下便結巴,還能說出甚麼所以然來?”

梁錯蹙眉道:“可是趙歉堂明顯有問題,朕不放心你一個人前去。”

劉非道:“不如……讓劉離與臣同去?”

劉非思索著,若趙歉堂與自己的情況形似,那麼讓他見一見劉離,看到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之人,說不定趙歉堂會想甚麼。

劉離雖然不會武藝,但是精於騎射,那個趙歉堂,無論是臥病在床的,還是之前謀反的,都是個文弱書生,若是他使詐,劉離也能將他制住。

梁錯點點頭,道:“好罷,但你們一定要小心。”

等湯藥熬好了,劉非便去尋劉離,二人準備一同去試探試探趙歉堂。

梁錯有些坐立不安,十足擔心趙歉堂使詐,乾脆離開了屋舍,悄悄跟上前面的劉非與劉離,悄無聲息的來到趙歉堂的屋舍之外。

“陛下……”

有人輕喚了一聲,梁錯回頭一看,道:“是你?”

是梁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