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腦汁,雖然最後他也沒喝上純正的君子醉,但掌櫃的見過兩面,乍一看沒有印象,但仔細一看,的確是有些印象的。
劉非道:“除了在茶樓,你還見過他麼?”
梁多弼搖頭,道:“真……真沒有了。”
梁多弼伸手去抓劉非,道:“太宰,那……那是個死人啊!太可怕了,給我換、換間牢房罷!”
梁錯立刻上前一步,拉住梁多弼,拉住劉非後退了半步,沒有讓梁多弼碰到劉非。
梁錯眯眼道:“梁多弼,朕問你,昨夜與你同牢的囚犯身死,你便一點子也不知情麼?”
“不知啊!”梁多弼連忙道:“我真的甚麼也不知,我睡著了,昨夜被關進來,已然是後半夜了,我實在太累了,就睡著了……今日還是被血腥味嗆醒的,十足難聞,我一睜眼……嚇、嚇死我了!”
梁多弼的喊叫聲,將牢卒引來,牢卒這才發現,茶樓掌櫃已然斷氣。
梁多弼道:“我哪知道,他好端端的,突然……突然就死了!”
劉非挑眉,道:“你說他好端端的?昨夜他的反應很正常?”
梁多弼點頭如搗蒜,道:“正常……正常不正常我不知道,我們都沒說過話,我太困就直接睡了。”
這一點牢卒可以作證,因為一整個晚上,牢卒並沒有聽到交談之聲,也沒有奇怪的動靜,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茶樓掌櫃是自盡的,否則不可能沒人發現。
還有,茶樓掌櫃除了失血過多的傷口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看起來也像是自盡的。
“太……太可怕了!”梁多弼求饒道:“好歹給我換間牢房!”
“多弼——多弼啊——”
有人叫魂兒一樣,哭天喊地的聲音被攔在圄犴門口,但還是一陣陣傳進來。
“讓老身進去!”
“老身要去探看多弼!”
“多弼——多弼……”
梁多弼聽到動靜,道:“阿母?是阿母來了?”
梁錯看了一眼劉非,點點頭,道:“把太夫人放進來。”
“是。”梁任之親自去放行,很快太夫人便走了進來,同來的還有宋國公梁飭。
太夫人聞到了劇烈的血腥氣,又看到了地上的屍體,嘔了一聲,差點吐出來,嫌棄的捂著嘴巴和鼻子,跑過去道:“多弼!老身的好孩子,你沒事罷?”
梁多弼瑟瑟發抖的道:“阿母!你快救我出去啊!這裡……這裡太可怕了,還有個死人!”
茶樓掌櫃自盡,圄犴出現了死人,訊息很快傳開,宋國公府又一直關注著梁多弼的動向,太夫人自然便聽說了這件事,吵著鬧著要來探看梁多弼。
太夫人心疼的道:“多弼,嗚嗚嗚,你這是要心疼死老身啊!都瘦了!瘦了……嗚嗚嗚……”
“陛下!”她話鋒一轉,完全不像方才哭得那般慘烈,道:“陛下!多弼好歹是咱們梁氏子孫,也是大梁正兒八經的宗族之後,陛下將多弼關在這樣骯髒簡陋的牢房中,傳出去……傳出去豈不是傷了咱們老梁人的臉面?”
劉非挑眉道:“哦?難道宗族子弟,還要專門開闢一間特別牢房不成?”
太夫人瞪著劉非道:“都是你!是你挑撥離間,對也不對?不是你的話,陛下怎麼會突然下令抓多弼!我們多弼是個頂乖巧的孩子,絕不會做壞事兒!多弼平日裡張口閉口,都是太宰你的好話,而如今呢,太宰你竟如此坑害多弼!你於心何忍呢!”
梁多弼連忙拉住太夫人,道:“阿母……”
不等他說完,劉離已然護犢子似的站在劉非面前,冷冷的凝視著太夫人,嗤笑道:“太夫人說話,真真兒是好笑吶。太夫人可知,私宅的東主查出是梁多弼,這罪過有多大?倘或梁多弼真的是君子茶樓的東主,那便是殺頭的大罪,當連坐,太夫人您的這顆腦袋也將不保!如今還能叫喚,可是想要一口氣叫喊個夠本兒?”
“你……你……”太夫人聽著劉離的話,氣得翻白眼。
梁多弼臉色慘白,道:“殺……殺頭?還要連坐?”
的確,君子茶樓的事情牽連甚廣,雖只是用食品有問題的藉口,將茶樓查封,但梁飭身為宋國公,也是有些門路的,加之梁多弼被扣押,梁飭多番打聽了一夜,終於聽出了一些眉目,就連被關押在圄犴中,被奪侯的河興侯,也與君子茶樓有牽連。
梁多弼使勁搖頭,道:“陛下,太宰,不關我的事啊!我真的不知,甚麼私宅,我以前從未去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