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外三層的圍住府邸大門,僕役們全都在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梁多弼從屋舍中哈欠連天的走出來,伸了個懶腰,道:“誰一直在吵鬧?”
他一出門,當時就傻了眼,驚訝的道:“如何這麼多人?陛下?太宰?”
梁錯與劉非親自帶兵,包圍了宋國公府,宋國公梁飭跪在地上,道:“陛下,不知臣所犯何事,需要勞動陛下如此大陣仗?”
劉非道:“國公爺不要誤會,犯事的人,不是國公爺,而是……世子。”
“甚麼?”梁多弼指著自己鼻子,驚訝道:“我?我怎麼了?”
梁錯揮手,冷聲道:“拿下!”
屠懷信親自上前,擒住梁多弼,梁多弼疼的子哇亂叫:“怎麼回事啊!我……我犯了甚麼事?哎呦,還有好疼啊!”
太夫人聞訊趕了出來,哭天喊地的道:“你們這是做甚麼啊!放開!快放開多弼!”
劉非幽幽的道:“太夫人,本相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今日遭遇挾持之事,難道太夫人都忘了麼?經查證,那宅邸的東主,竟然便是梁多弼本人。”
“甚麼?!”梁多弼首先驚叫出聲:“我!?怎麼……怎麼可能?我甚麼時候有那麼大一處宅邸了?我都不知!”
太夫人吃了一驚,很快又繼續哭訴道:“不可能!決計不可能!多弼哪裡有甚麼宅邸?他最近連月錢都被剋扣了,哪裡能置辦宅邸,一定是誤會!誤會啊!”
梁錯涼颼颼的道:“是不是誤會,都帶走再說。”
“多弼!多弼!”太夫人一陣哀嚎,拉住梁飭焦急的道:“國公爺,你快、快給多弼擔保啊!他是你的叔叔,你的為人你最清楚的,你快給多弼擔保啊!”
梁飭眯起眼目,深深的看了梁多弼一眼,竟沒有為梁多弼說話,而是道:“陛下若有需要,我宋國公府,定全力配合查證。”
“你……”太夫人氣得渾身打顫,雙眼一翻,竟是被氣暈了過去。
“太夫人!”
“不好了,太夫人昏厥了!”
“快!快去叫醫士!”
宋國公府雜亂不堪,劉非與梁錯押解著梁多弼離開,剛一出宋國公府,便看到太宰府的車子停在路邊。
劉離打起帳簾子,道:“非兒,上車罷。”
劉離是專門來接劉非的,顯然又開始棒打鴛鴦的模式,不想讓劉非跟著梁錯回宮。
梁錯微笑道:“長輩,今日夜了,不如……”
不等他說完,劉離已然道:“不如陛下早些回宮歇息。”
梁錯:“……”
梁錯沒有法子,只好回宮歇息,劉非則是跟著劉離回了太宰府休息。
劉非睡了一個好覺,因著昨夜忙到後半夜,日上三竿才醒來。
方思伺候他更衣,道:“郎主,司理署的梁任之來了。”
“梁任之?”劉非奇怪,他跑來做甚麼?難道是與昨日查抄相關?
劉非洗漱更衣,來到前堂,果然看到了梁任之。
他板著臉,不苟言笑,坐在席上,看到劉非入內,起身作禮,道:“太宰。”
劉非道:“不知司理大夫,今日前來,可是有甚麼要緊事?”
梁任之道:“並非公事,而是……”
他頓了頓,拿出一瓶傷藥,道:“昨日查抄匪賊宅邸,太宰的兄長似乎扭傷了手腕,下臣常年在司理打交道,備得一些不錯的跌打藥,所幸今日無事,特意為太宰送來。”
劉離扭傷了手腕?
劉非並不知劉離扭傷了手腕,趕緊讓方思請劉離出來,劉離也有些詫異,活動了一下手腕,道:“只是輕微的扭傷,已然不怎麼疼痛了。”
昨日的場面太過混亂,劉非都不曾注意,劉離竟然扭傷了手腕,回來之後劉離也不曾談起,也沒有請茲丕黑父醫治,若不是今日梁任之說起,劉非根本不知情。
梁任之道:“這傷藥十足管用,若是劉君子不棄,便拿著用罷。”
他說完,似有些遲疑,道:“下臣還懂得一些推拿的手法,可以配合傷藥活血化瘀。”
劉離想要拒絕,畢竟他與梁任之根本沒甚麼接觸,昨日才第一次見面,這又是送藥,又是按摩的,聽起來有些……殷勤。
劉非卻拉住劉離,道:“不知道會不會麻煩公孫?”
“自是不麻煩。”梁任之道。
劉離奇怪的道:“你搗甚麼鬼?”
劉非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