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烏衣道:“磨蹭甚麼,快些。”
“是是……”掌櫃的雖然猶豫,但也沒有法子,最好磨磨蹭蹭的將屋舍開啟。
嘭!
喬烏衣一腳踹開門,率先走進去,將架閣上的賬目全部拿下來,呈到劉非面前,道:“太宰,請過目。”
劉非接過賬目,他要看的自然不是甚麼瘟豬的進貨單據,畢竟瘟豬這東西,其實是不存在的,所謂的熱心群眾舉報,其實是梁錯這個天子親自舉報的。
劉非快速翻看賬目,進貨的渠道很簡單,看起來並沒有甚麼端倪,茶葉都是高檔貨,但也只是高檔貨,有些子平平無奇,很難想象,這樣的茶葉能在丹陽城成為翹楚風尚。
劉非翻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太多奇怪的東西,這才是最奇怪的。
兵謝文冶遭受毆打,還變得瘋瘋癲癲,自己去老宅,差點被人謀殺,說明這個茶樓十足的不尋常,可眼下看到的一切,都太尋常了,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劉非眯起眼目,嘩啦嘩啦的翻著賬目,突然翻書的動作一頓,手指尖兒指著賬目中的一排小字。
這座茶樓的擁有者,也便是東主,赫然寫著……
——梁多弼。
小心被強吻
劉非眯起眼目,動作很快,彷彿沒有過多注意,又將書頁翻了過去。
“太宰您看,”掌櫃的賠笑,道:“咱們茶樓,真的沒有用瘟豬,所有的食材,都是頂好的,決計不可能有那樣的東西,太宰明鑑啊!”
劉非將賬目放下來,道:“今日草草糾察,的確沒有看到甚麼不妥之處,不過……若朝廷還有需要糾察的地方,還請掌櫃的配合一二。”
“是是是!”掌櫃的連忙道:“配合!自然要配合!”
劉非道:“那今日勞煩掌櫃了。”
“不勞煩!”掌櫃的道:“配合朝廷糾察,是小人該做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勞煩呢?若說勞煩,是勞煩太宰了!”
劉非一行人下了樓,走出茶樓,喬烏衣低聲道:“太宰,就這麼放過他了?”
劉非如有所思的道:“只是前菜。”
“非兒。”
劉非還在沉思,突聽一聲很是肉麻的輕喚,轉頭一看,果然是劉離。
劉離坐在輜車之上,微笑的看著他,道:“非兒可散班了?哥哥來接你回家。”
劉非:“……”扮演哥哥,上癮麼?
劉非道:“你怎麼來了,不好好兒在家裡養病。”
劉離微笑:“弟親每日上班那麼辛苦,哥哥心疼你,又怕你散了班之後,被壞人拐跑,因此自然要來接你散班。”
說白了,劉離不遺餘力的想要拆散劉非與梁錯,怕劉非散班之後去找梁錯,於是乾脆過來接他。
劉非有些無奈,似乎想到了甚麼,道:“先不回府,咱們去個地方。”
劉離道:“去甚麼地方?難道……非兒想通了,想與哥哥私奔?”
劉非:“……”我的臉皮,真的這麼厚麼?為何“自己”這般熱衷於調戲自己?
劉非上了輜車,道:“我方才在茶樓的賬目中,看到了他們的東主,竟然是梁多弼。”
劉離蹙起眉頭,表情瞬間嚴肅起來,道:“宋國公府的梁多弼?”
劉非點點頭,道:“在解家老宅那本被燒燬的賬單中,也有梁多弼的名字,還有……謝文冶每次見到梁多弼,都會發瘋,這必然不是巧合,所以……”
“所以,”劉離道:“你想去找梁多弼,試試口風?”
劉非點點頭,道:“今日如此大陣仗糾察君子茶樓,如果梁多弼真的是茶樓的東主,那麼他一定很快會聽到風聲,這個時候去敲打他,或許會令他露出馬腳。”
劉離點點頭,道:“也好,只要你不去找梁錯,全聽非兒的。”
劉非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對騎奴駕士道:“去宋國公府。”
“是,太宰!”
輜車往宋國公府而去,很快便到了府門口,僕役引著他們入府,宋國公梁飭還未歸來,梁多弼是個閒人,自然是在府中的。
“太宰!太宰……”
梁多弼聽說劉非來了,興高采烈得跑出來,道:“太宰,你來找我頑的麼?”
梁多弼跑過來,當時瞠目結舌,道:“你……怎麼有兩個太宰!簡直一……一模一樣!”
劉非上下打量了一下樑多弼,和往日裡一般,看起來沒心沒肺,完全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