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哈哈哈!”影子狂笑:“是我!等你們被解決,便再也無法去交換人質,水匪會痛恨你們失信,一個狠心直接將劉非宰了,真好,皆大歡喜!”
影子又自豪的道:“沒想到罷!一把子蠢才!以為內鬼只有水砦之人,哪裡想到,其實真正的內鬼,並不是水匪,而是……”
“而是你與仇亢!”
一道聲音順著水風飄蕩而來。
仇亢嚇了一跳,因為那聲音是從背後傳來,他的軍隊組攔住梁錯的軍隊,按理來說,背後合該是沒有人的,但此時,竟有船隻快速的靠近。
“是劉非!!”仇亢指著從背後靠近的船隻。
劉非站在船隻之上,那船隻展翅,猶如老鷹,在水面翱翔挺進,迅捷而流暢,正是出自趙歉堂之手的鷹船,正是水匪的船隻!
仇亢慌亂的道:“怎麼會是劉非?!約定交換人質的地點不在這裡……他們……他們怎麼發現的?”
約定交換人質的地點,距離這裡還有一定的距離,仇亢本打算在這裡截殺梁錯的大部隊,以剿匪的名義作亂,等他們解決了梁錯,早就過了交換人質的時辰,倪豹定然勃然大怒,以為梁錯失信,如此一來替他們斬殺劉非,簡直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的妙計!
只是……
仇亢沒想到,水匪的船隻竟然開過來了,並未在原定的地點等待。
劉非不似個人質,他負手而立,站在鷹船之上,朗聲道:“仇亢,你以為自己裝腔作勢,裝的很像麼?其實你早就被發現了……那個貪圖火耗,勾連水匪二當家的主謀,分明是你!”
劉非發現,二當家的賬本之中,除了趙河功曹和二當家之外,還有一個人分走了火耗的大頭,而這個人只是用符號來代替,為何用符號,自然是因著這個人很重要,且惹不起。
在趙河,到底是甚麼人惹不起,能如此隻手遮天?
答案其實很簡單,自然是掌握兵權之人,那便是趙河的鎮軍將軍仇亢!
劉非覺得,交換人質必然不會太平,因此讓倪豹再去送信給劉離,雙方通氣之後,決定來一個內外包抄,將仇亢這個叛賊,一網打盡!
“還有你……”劉非眯眼看向影子。
趙歉堂摸了摸自己的臉面,驚訝的道:“他他……他怎麼長得和我那麼像?”
“像?!”那隻影子憤怒的道:“哪裡像?!都是你這個窩囊廢,都是你!!廢物!蠢才!才讓我過得如此辛苦!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受那麼多苦!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趙歉堂不識得影子,嚇得後退兩步,險些坐倒在甲板上。
梁錯幽幽的道:“仇亢,你已經被包圍,朕勸你束手就擒,否則……”
“怎麼辦……怎麼辦啊!”仇亢慌亂的拉著影子,道:“你說萬無一失的,現在怎麼回事?為甚麼水匪也來了!咱們被包圍了,現在怎麼辦啊!”
“慌甚麼!”影子怒吼,道:“我自有法子!”
“甚麼法子?你快說啊!”仇亢催促。
只是不等影子說出法子,倪豹已然冷笑道:“甚麼狗屁的趙河父母官?我呸!一把子蛀蟲罷了!竟還將火耗的事情,推到我的頭上來?今日老子便叫你們長長教訓!”
倪豹下令道:“給我上!把他們船隻打翻!”
“殺——!!”水匪開始進攻,嘶喊著向前加速。
梁錯看到這個場面,立刻對梁翕之道:“前後夾擊。”
“是,陛下!”
梁翕之立刻傳令,大喊道:“進攻!”
“怎麼辦!怎麼辦啊!”仇亢臉色慘白,道:“曲陵軍和水匪都來了!這下可怎麼辦?!”
“慌甚麼?”影子道:“你來應敵,我自有辦法!”
影子走到甲板上,突然朗聲道:“劉離!!你可知梁任之是甚麼人?”
劉離因著擔心劉非,一同跟隨前來交換人質,此時就在戰船上,梁任之不放心劉離,自然也在。
他這麼一喊,梁任之下意識看了一眼劉離。
影子顯然是想要挑撥離間,讓他們內訌,嘲諷的道:“你以為梁任之是甚麼好人?他騙了你!他騙了你!他根本不是甚麼梁任之,根本不是梁氏的公孫,他的真名……叫做梁錯!!!”
轟隆——
劉離的腦海中瞬間炸開,彷彿被驚雷劈中了一般。
影子大吼:“梁任之,便是梁錯的影子!”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