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筆的。”
古代有很多忌諱,例如不能直呼天子的姓名等等,甚至寫文章的時候,為了表達尊重和忌諱,但凡提及與天子相關的東西都要缺筆。
劉非是知曉這些的,他所說的奇怪,是因著最近看到過不曾缺筆的“梁”字,但當時並沒有注意,如今看到這卷賬簿,突然想了起來。
是在梁任之的屋舍中。
那日劉非與劉離一同探查梁任之的屋舍,衣櫃中藏著一副畫卷,畫的正是一襲白衣的劉離,落款分明是——梁任之。
當時只是震驚於梁任之是個痴情的變態,後來梁任之恰巧歸來,劉非走得匆忙,一點子也沒有在意,此時回想起來……
那個“梁”字,沒有缺筆。
劉非眯起眼目,若有所思的道:“甚麼時候,這個梁字不需要缺筆?”
趙歉堂道:“除非是想掉腦袋,否則誰敢不寫缺筆?是了……這天底下,確實有人不需要缺筆,若是出自陛下之手,那便不需要缺筆了。”
“是啊,若是……出自梁錯之手。”劉非幽幽的自言自語:“梁任之之所以古怪,是因著……他是梁錯的影子。”
萬箭穿心
二當家被抓住,趙歉堂很是歡心的道:“太好了,既然內鬼抓到了,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何時動身?越快越好。”
劉非剛要開口,倪豹已然走過來,抱臂冷笑道:“誰說要放你們回去了?”
趙歉堂驚訝的道:“你這是甚麼意思?”
倪豹道:“你是我們水砦抓住的人質,府署還抓了我們的兄弟,只是抓住了一個內鬼而已,用你們交換人質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
“你你……”趙歉堂委屈的道:“你怎麼這樣?若不是我們,你還在被二當家愚弄呢,你卻這樣、這樣……恩將仇報。”
倪豹抱臂道:“你們是老老實實的被我扣起來,等著交換,還是稍作掙扎,被我五花大綁,準備交換?”
趙歉堂看向劉非,劉非鎮定很多,一點子也不慌亂,道:“大當家英明神武,我們在大當家面前,哪裡還敢掙扎,自然是老老實實。”
倪豹道:“還是你識趣,扣起來。”
“陛下——陛下——”
趙河府署中,梁翕之大步衝進來,道:“陛下!細作已經抓住了,是水匪之中的二當家!”
梁錯蹙眉道:“劉非呢?”
梁翕之道:“那些水匪抓住了二當家,但是沒有放太宰回來,而是揚言,還是要交換人質,用那些被扣留下來的水匪,交換太宰。”
嘭!
梁錯拍了一下案几,眯眼道:“這些水匪。”
仇亢連忙道:“陛下,這實在太危險了!水匪狡詐多端,不足為信,這次水匪之中便出現了叛徒細作,誰知他們之中還有沒有細作?陛下千金之軀,切勿犯險啊!”
梁錯卻道:“傳朕的話,就說同意交換人質。”
仇亢道:“陛下……”
不等他說完,梁錯已然冷冷的掃過去,道:“朕意已決,難道你還要違逆不成?”
“不不……”仇亢低聲道:“卑將不敢,卑將不敢……”
梁錯又道:“交換人質之事,由曲陵侯你親自調兵,確保太宰的安危。”
“是,陛下!”梁翕之抱拳,嗓音鏗鏘有力。
梁翕之不敢怠慢,立刻開始調兵,準備戰船,將俘虜的水匪全都押解到戰船之上,連夜準備妥當,只等著水匪交換人質的訊號。
眾人靜等了一天,便接到了水匪交換人質的訊號,時辰地點說得明明白白。
仇亢道:“陛下,可需要卑將也一同調兵,將那些水匪一網打盡,永除後患!”
梁錯搖頭道:“不必,水匪與趙河兵馬交鋒甚多,合該十足瞭解趙河的兵馬,你的兵馬一旦有所動靜,勢必會讓水匪提高戒心,恐怕對太宰不利。”
仇亢支吾道:“這……但水匪狡詐,卑將也是怕曲陵侯……”
梁翕之不屑的道:“怕甚麼?上次我只是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這次便不會了!”
眾人準備妥當,按照水匪約定的時間地點,梁錯親自登上戰船,準備親自交換人質。
戰船鼓起風帆,順著風勢,快速往約定的地點而去。
戰船還在行駛,突然減慢了速度,梁錯走上甲板,道:“發生了甚麼事情?為何減速?”
“陛下你看!”梁翕之指著前方。
還未到與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