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甚麼不妥?”
梁錯的笑容更是擴大:“不妥?沒有甚麼不妥,妥當的很。”
自然妥當,那是梁錯費盡心思研製的“芥辣傷藥”,抹在傷口上,不知有多酸爽。
梁錯道:“茲丕公塗藥之後,傷勢如何?”
劉非搖搖頭,平靜的道:“正準備上藥之時,無柳進來了,茲丕公便匆忙回去了。”
梁錯:“……”這叫甚麼上藥?
梁錯咋舌,太遺憾了,就差一點點。
明日正式會盟議會,劉非和梁錯都要參加,今日便早些歇息。
劉非躺在榻上,腦海中回憶起茲丕公離開之時的慌亂與恐懼,眯了眯眼目,眼皮愈發的沉重,慢慢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夢境單調的黑色,變得琳琅多彩起來,是……預示之夢。
【會盟大帳森嚴肅殺,便在這莊重的氣息之下,一抹黑衣走了進來。】
【那黑衣斗篷喋喋發笑:“不請自來,諸位不會怪罪於我罷?”】
是喬烏衣!
【“是了,”喬烏衣笑起來,一襲黑袍笑得花枝亂顫,彷彿深秋的枯樹,幽幽的道:“諸位如何會怪罪於我呢?畢竟,你們已然是……甕中之鱉!”】
【喬烏衣轉頭面向劉非,抬起慘白的手掌,慢悠悠摘下自己的斗篷。】
【嘩啦——】
【斗篷從喬烏衣黑色的鬢髮上滑落,猶如脫落的黑色蓮花,終於展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
劉非猛然從夢境中醒來,凝視著黑色的夜幕,輕聲道:“是他……”
你也要拋棄我?
今日是北梁與北燕正式會盟的日子。
梁錯帶著北梁的臣工,已然落座在會盟營帳之中,方國雖然不參與會盟,但身為東道主,茲丕黑父與大司徒等人也到了營帳,準備給雙方做一個見證。
梁錯用手背支著額角,已然通讀了三遍會盟的文書,眼看著日頭高懸,早就過了會盟約定的時辰。
噠噠、噠噠、噠……
梁錯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案几,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顯然愈發的不耐煩。
劉非看了看時辰,北燕已然遲到,不知是出了甚麼狀況。
按理來說,燕然便算是想要給梁錯下馬威,也不該遲到,畢竟作為天子,講究的便是信德,遲到是失信於人的表現,燕然乃是一國之君,出席重要的活動若是遲